楊曼文有些苦惱。
她嘗試張開嘴巴,還是不能說話,最多隻能發出啊啊啊的聲音。
她不是啞巴,隻是在被賣給人販子之前被喬阿姨給灌了一種不知名的藥,當時連啊都發不出來。
她很想說話,不像變啞巴。
這麼長的時間一直在嘗試,可是都沒有辦法恢複,沮喪地低下頭,眼裡有淚水劃過。
好難過啊!
自己不會說話,就不會找到爸爸。
就算自己找到爸爸,也沒有辦法把自己的委屈說出來,沒辦法對付那個壞女人。
難道自己隻能被動地被迫害嗎?
早知道當初爸爸媽媽教自己認字寫字的時候用心一點,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隻會寫幾個很簡單的字。
白玉華從廁所出來,就看到小文垂頭喪氣地坐在椅子上,眼眶都是紅的,看著像是哭過。
走過去輕輕抱住小文安慰道:“怎麼了?我們小文想親人了嗎?”
小文搖搖頭,頓時好像跟人傾述,而白阿姨就是最好的傾述對象。
溫柔有耐心。
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嚨,難過的啊啊啊了幾聲。
“你因為你不會說話而難過?”白玉華看著她的動作猜測。
小文點點頭。
白玉華試探著問:“你以前會說話對不對?”
之前怕提到她的傷心處,所以沒問,現在兩人在相處間早已熟悉,也就不像剛開始認識那樣小心翼翼。
她覺得小文應該不是天生啞巴,因為她會聽,而且能聽懂彆人說的意思。
如果一生下來就是啞巴,就算能聽見聲音,她也是不會懂得彆人說的意思的。
果然,小文點點頭。
白玉華突然想到之前在空間裡麵買的有一種藥丸就是治療啞疾。
但是她沒有現在拿出來,畢竟到時候她解釋不清楚。
半夜,白玉華自己做了個實驗吞了一顆,確定那藥丸沒有任何毒副作用。
白玉華準備第二天早上征求小文的意見,雖然自己沒毒副作用,但是這個藥丸最後還是要用在小文身上,還是需要征求她自己的想法。
如果願意,她就把藥丸子給她。
如果不願意,那麼她也不會強迫。
尊重她人命運。
可是第二天一早,她就沒有見到小文。
問了黃天寶,才知道小文一大早就出去了。
這孩子這幾天怎麼老是往外麵跑?
把藥丸子放進口袋隻有晚一點見到她再說。
小文一大早就蹲守在師部來團部的必經之路,期待從師部來團部的人是自己認識的人。
她想象很美好,現實很殘酷。
等到身體都快要凍僵了,才看到遠方有軍用卡車行駛過來。
她想要衝出來攔截卡車,可是身體凍僵了,反應慢了,等她衝出來,卡車早就開走了。
小文有些失望,剛剛也顧得上看軍用卡車上坐著的有沒有熟悉的人。
見著卡車開遠轉了一個彎,消失在她的眼前,小文隻能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追過去。
坐在車上的楊安康似乎有所感應一般,回頭望去。
隻有白茫茫的一片,什麼都沒有。
“政委啊?外麵有什麼嗎?”
“沒事,就隨便看看!”楊安康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女兒失蹤了這麼久一點消息也沒有。
能找的都找了,但是一點信息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