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紅綾氣呼呼地讓人給他們收拾了間房,罵罵咧咧地離開。
鬨騰了一天,總算是歇息了,安頓下來,依舊難以平靜。
正想著父親的事,突然一雙手從身後圍了過來,整個人把她裹住。
“已經這麼多天不曾好好陪我了,不打算補償補償我?”
“……都什麼時候了還想這些。”
他抱的緊了些,蹭蹭她的臉:“瘋狗也要吃肉,牛馬也要吃草,我忍了姓齊的,真的不打算安撫安撫我?”
她擰著眉頭,良久,拍拍他越發放肆的手:“等為外祖父發喪之後。”
“好,在此之前——”
他一手扳過她的臉,指腹輕輕擦過她的唇。
“先給我點甜頭吧。”
她沒什麼反應,他非常得寸進尺地覺得這是默認,略一低頭,吻住她的唇。
手臂進一步收緊,將她整個人圈在懷裡,熟悉的柔軟再一次接觸,細細品味,慢慢廝磨,一時間近日的憋屈不快都被衝散了。
“呼……”
她推推他,他一個分神,分開一瞬,她趕緊捂住他的嘴:“行了。”
“好。”
他順從地停了動作,但是沒有鬆開手,閉上眼睛。
隱隱舞樂聲,枕此入眠,喧嘩之下,靈魂喧囂。
晨起,一個女孩子送過來水和吃食,迅速逃走,一邊跑一邊念叨:“小心有毒,小心有毒,快跑——”
……
秦慕宵把東西拿進來,打濕帕子遞給她:“看來,我風評不太好。”
“你不是一向如此嗎。”
“是啊……所以,在你心裡呢?”
“嗬。”
離開求方山去到采礦處,那山底的告示已經撤去。
秦慕宵貼在石壁上,細細感知。
隱隱約約,叫罵聲,叮叮咣咣的開鑿聲。
“已經開始動工了。”
“進去看看。”
那個進了那個小隧道,裡麵一片漆黑,秦慕宵拉著她的手,在前麵引路。
不遠處,光亮若隱若現。
她扯扯他,沒做聲,隻是手往另一邊指了指。
感到方向,秦慕宵往那邊看去,拉著她往後,身體貼在石壁上。
斜前方,光源被什麼擋住了一塊,仔細看,像是人。
死人?
秦慕宵拍拍她的手,鬆開,往前走去。
那地上的人已經硬了,隻是光線不亮,難以探清,他剛把那人拉起來,便聽不遠處有人聲。
他立刻放棄了繼續探查,拉著她迅速出去。
“真他娘的晦氣,都是跟著大人的,怎麼他們就能當個小頭頭,咱們就得整這些屍體!”
“抱怨有什麼用,誰讓咱們沒銀子呢——哎呦喂!娘的,誰他媽的把這晦氣玩意扔這了!差點摔死老子!”
“行了,那幫人也是偷懶,你說,這地方真有金子嗎?挖了大半年了——勘礦師都找的沒有十個也有九個了,說有的一半,沒有的也有一半,你說說這,要是沒有金子,咱們的俸祿還能發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