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引術成功,整座地台將徹底燒毀,術脈化灰,再無可查!
“斷陣!”
她暴喝一聲!
魏臨將魂識石砸入井口,霍思言躍身而下,鎮闕反手斬向魂符中心!
“碎!”
轟!
整座地井劇震,一道青光從中爆起,陣核崩碎!
而最後一名術奴,尚未自爆,便已被霍思言一腳踏入碎石中,鎮闕架頸。
她冷冷低問:“誰在指使你們?”
那術奴竟在笑,口中吐出血霧,唇形微動:“陛……下……”
霍思言眸光一震,手中鎮闕一頓。
對方識海炸裂,死前竟用了“假音咒術”,將“主謀”引至皇帝身上!
魏臨趕來,看到屍體麵色大變。
“他們不隻想毀地台,還想挑你與皇帝之間的信任。”
霍思言沉聲道:“這是太後的手筆,她在陷我,或殺錯,或信錯。”
她緩緩起身,身後整座地台已是一片廢墟,而她眼中,殺意未散。
“既然她動一刀,我便敢回她一劍。”
次日清晨,京城未醒,魂禁軍卻已徹查全城可疑術線走向。
霍思言深夜從地台回返謝府,衣未解,便在廊前看見江律快步而來。
“江律。”
“說。”
江律抬手遞上一封急信,語氣低沉:“地台術奴的屍體已驗出術鑄殘痕,血液中殘留識晶雜化劑,為宮中魂坊舊料,五年前即令停產。”
“但……昨夜使用的術符,卻是新鑄。”
“這說明,宮中仍有術坊在運作。”
霍思言眉頭一沉:“而所有能保存‘識晶雜化劑’與術鑄圖譜的地方,隻有兩處,藏魂司舊址,還有……”
江律咬牙道:“北苑。”
“太後掌下的密術坊。”
那是先帝年間設立的禁術試驗所,表麵稱為“錦織坊”,實則曆代用於魂術殘卷、術體試煉。
霍思言冷笑:“她果然舍不得。”
“把我推上天牢誅廠,把地台反咬皇帝……隻為掩住那間北苑坊?”
江律遲疑片刻問:“你真要去了?”
“太後手裡的術坊,不是地台能比的。”
霍思言淡聲道:“越難進,越要去。”
“我若不破北苑,魂術在京中,便永遠斷不了根。”
她站起身,一字一句:“你調五十魂禁軍輕甲之兵,暗服潛行之藥,自東苑舊坊地底潛入。”
“我走明線。”
江律一驚:“你要正麵闖北苑?”
“讓她知道,我來了。”
午時未到,北苑錦織坊前,一騎快馬疾至,赫然是謝知安所遣軍令。
門前錦衛一見來人,方欲阻攔,卻被來者一封詔卷擊中胸口,展開望去,落款正是:“天牢監司、魂禁軍主事,霍思言。”
霍思言翻身下馬,語氣平靜:“北苑錦坊殘留術奴禁鑄之料,涉魂案,準調審查。”
“誰敢攔?”
守坊錦衛一愣:“此坊為太後親設,將軍若無聖旨,不得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