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芝身影閃掠,暗刃不斷斬擊石台符文。
可符文一破,隨即又自我修複,仿佛有一股更強大的力量在暗中維持。
她冷聲喝道:“這不是單純的陣法,有人在供養它。”
話音未落,玄伽的身影徹底自殿頂現出。
他黑袍獵獵,眼眸幽冷,他的手掌翻轉間,掌心浮現一道血色印記。
印記如活物般蠕動,血光與裂口的妖息交織,瞬間貫通石台。
“哈哈哈!”
玄伽的笑聲森冷猙獰,聲音回蕩在石殿每個角落。
“懂的倒是不少,可你們以為我隻是在破陣?不!我早已與古妖締下血契,它蘇醒一分,我便強大一分。它若完全出世,我便與它同體同生,世間無人能敵!”
謝知安劍鋒一震,眼神狠戾。
“原來你要的不是妖,而是借妖自封為魔!”
霍思言心頭一緊,血色印記在她眼中愈發清晰,那紋路與自己體內魂絲竟相呼應。
她的瞳孔驟然收縮,聲音有些不穩:“不……他並非單靠古妖,他在借我的魂力為契!”
玄伽眼中閃過一絲瘋狂。
“正是!霍思言,你生而帶有異魂之脈,是世間唯一能與古妖呼應的人,你越是拚命抵抗,越是把你的魂與它鎖在一起!到最後,你我都將成為它的部分!”
沈芝聞言,神色驟然一寒,暗刃寒光一閃。
“癡人說夢!”
她身影化作疾電,直撲玄伽。
但血契之光驟然擴散,一股無形的力場轟然炸開,將沈芝硬生生震退。
她悶哼一聲,踉蹌數步,肩頭鮮血滲出。
謝知安怒喝,劍光直取玄伽。
然而玄伽抬手,指尖血光如鎖鏈般爆發,硬生生格住劍鋒。
兩股力量交擊,整個石殿仿佛被撕裂成兩半。
霍思言心口劇烈起伏,魂絲震蕩到幾近崩潰。
她的眼中燃起極冷的光,低聲自語:“不……絕不能讓他得逞!即便以我魂為引,我也要反鎖這血契!”
血光鎖鏈盤繞著劍鋒,謝知安隻覺肩臂生生被壓碎般的劇痛,腳下青石寸寸崩裂,血氣翻湧。
謝知安怒喝一聲,強行提氣,劍勢驟然暴漲,硬生生逼退玄伽半步。
玄伽眼神一沉,嘴角卻勾起一抹森冷笑意。
“不錯,謝將軍之劍果然淩厲,但你越強,古妖蘇醒的越快,你們……終究是助我而非阻我。”
話音未落,石台中央的裂口驟然噴出滔天黑氣,古妖的雙肩完全掙脫,胸腔如山嶽般挺出。
它仰天嘶吼,血色漣漪從眸中蕩開,震得殿頂符文儘數崩碎。
沈芝迅疾出手,暗刃寒光直取玄伽咽喉。
但血契之印忽然爆出一圈紅芒,硬生生將她逼退,胸口劇痛,鮮血自唇角溢出。
她冷聲吐息,眸光卻愈發冰寒。
“他與妖……已融為一體。”
霍思言此刻雙眸泛紅,魂絲在周身瘋狂鼓蕩。
她的聲音低沉。
“若血契以我為引,那我便以我為鎖,反噬此契!”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