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八門,以其獨創的八門鎖仙陣而聞名,最擅以少勝多,每每現身收取敵軍人頭無數。
被北狄視為鬼見愁,敵人見之聞風喪膽。
且其自身實力也強,雖是女子,卻以一己之力挫敗北狄幾員大將。
有她在,北狄已經多年不敢犯境,隻偶爾有幾十人組成的小隊,跑到邊城搶掠。
隻是搶掠,燒殺是不敢的。
他們敢殺人毀屋,戰八門就敢隻身越境,逮著北狄巡防軍殺個七進七出,哭爹喊娘,再毫發無損的策馬離去。
叫北狄人恨的咬碎了牙根。
他們不是沒想過派殺手暗殺。
奈何戰八門整日呆在軍營,唯一出門的時候就是帶人打殺他們的時候,鮮少落單。
且她的身份成謎,隻知道她由戰老國公帶入軍中,常年佩戴一副黃金打造的鬼臉麵具,連她的根源都尋不到,讓人無處下手。
北狄人人恨戰八門,又懼怕戰八門。
有她在的那幾年,邊關難得平靜。
然而,自老國公戰死,戰八門便銷聲匿跡。
更有傳聞稱,她已經隨老國公戰死,屍骨無存。
若非她失蹤,北狄怎會勝的那般輕易,連下東陵三座城池,至今未奪回。
明誅神色複雜,“據我所知,八門將軍已失蹤近一年。”
“那不過是我在養傷,不方便走動而已。”
她傲然道:“若不是我受了傷,一年前那一戰定不會那樣慘烈,老國公也不會死,說起來,都是我的錯......”
趙崢嶸愧疚的低下頭,眼眶通紅。
她死咬嘴角,倔強忍淚的模樣,看的明誅都要心疼了。
更何況對趙崢嶸情根深種的淩非池。
“你都說了,那時你身受重傷,連起身都困難,此事怪不得你。”他連忙上前握住趙崢嶸的手,不悅的瞪了明誅一眼。
崢嶸每每提起老國公都是滿腹哀傷,這個女人偏要在她麵前提起,莫不是因愛生恨,故意報複?
真是惡毒!
崢嶸說的果然沒錯,小門小戶的女子果然眼界低,幸好他及時醒悟。
淩非池心疼的心都擰成了麻花,忙不迭的安慰心上人。
“好了,彆哭,若你當真難過,待你我二人成親之後,我陪你一起去戰家祭拜老國公便是。”
趙崢嶸被安慰到,用力回握他的手,“可是,若不是老國公慧眼識英,同意我以女子之身赴戰場殺敵報國,又何來今日的我,可我卻未能救下他。”
“那怎能怪你,是老國公他自己......總之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便是連皇帝都肯定了你的功勞,要為你開慶功宴。”
兩人對視一眼,含情脈脈,如膠似漆。
膩味得很。
聽說皇帝要開慶功宴,明誅望著京城的方向出神。
接風洗塵......
若論戰功,戰八門哪裡及得上辛苦守衛邊疆幾十載的戰家?
戰家滿門豪傑,戰功彪炳,滿門兒郎全都死在了邊疆。
隻剩一個尚未長成的小姑娘,和一個已經出嫁的女兒。
隻可惜時過境遷,逝者已逝,生者如斯。
明誅隻覺心頭鈍痛,麵露哀戚。
趙崢嶸看了她一眼,嘴角揚起得意的笑。
“接風宴上,文武百官都會出席,這是你我二人首次站在皇上及百官麵前,一定要好好準備,爭取給皇上留下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