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乾脆道,“其他東西我都不要了,除了陣法書,你隻將那塊玉牌還我。”
當初淩非池看出玉牌的玉質不凡,跑來問她玉牌來曆。
她說是祖傳,又見他喜歡,便扔給他戴了。
若最後他們順利成親倒也罷了,如今要退婚了,他還留著玉牌可不見得是好事。
淩非池臉色又變了。
他瞥了眼同樣麵色驟變的趙崢嶸,猶豫半晌。
“那玉牌我已送人,若是討要回來,未免顯的小家子氣,不如也折算成銀兩還給你。”
“你儘管開價,隻要合理,多少銀子我都賠。”
這回的語氣倒是和緩不少,想來是怕明誅再說出什麼難聽的話。
明誅也不想說難聽話,可她無意間往旁邊掃了一眼。
就見趙崢嶸微不可察的吐出口氣,緊攥著甲胄下衣擺的手鬆了鬆。
明誅的視線隨著趙崢嶸的動作,落在她衣角下麵那抹瑩白。
當即明白——玉牌在她那裡。
明誅簡直無法理解。
她以為自己清楚明白的看清了淩非池的為人,不成想,這人比她想象的還要不當人子。
這廝,竟然將與其他女人的定情信物,送給了自己心上人!
明誅努力壓下湧上喉間罵人的話。
“玉牌必須還給我,否則後果你們承擔不起。”
這東西,可不是誰都能用的。
趙崢嶸輕蔑一笑,“危言聳聽。”
“你一個無權無勢的鄉下婦人,口氣倒不小,淩哥哥已經說了,會將玉佩折合成銀兩賠給你,你卻還不知足,莫不是想獅子大開口?”
“至於你說的後果......”
她上前一步,輕蔑道:“你有什麼招數儘管使出來,我趙崢嶸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便在永樂侯府等著你的後果。”
說罷還嗤笑一聲。
明誅淡然看著她,對她的嘲諷不為所動,“所以,玉牌果真在你手中?”
“是又如何?”
“心上人前未婚妻送的東西,你也要?”
“我當時並不知道玉牌是你給他的。”
“那你現在知道了,可要還給我?”
明誅伸出手,目光冷峻。
趙崢嶸眼神一閃,麵對明誅的咄咄逼人,更用力的攥緊了腰間玉牌。
同時又有些羞惱。
她覺得對麵這哪哪都及不上她半分的小小村姑,分明是在借此事羞辱於她,意圖將她貶低成一個連心上人前任未婚妻的東西都要貪的貪財之徒。
她竟如此陰險狡詐!
虧她還擔心她傷心之下尋了短見,眼巴巴跟過來勸說。
趙崢嶸咬唇,很想將玉牌摘下來扔明誅臉上。
她視線不經意下滑,落在了她伸到眼前的手上。
她的手指纖細,骨節分明,似趙崢嶸常見的閨閣女子那般細膩光滑如上好白玉,隻是在每個關節處都有薄繭。
應當是時常務農留下的。
指尖與滑膩的玉牌擦過,趙崢嶸心中微動。
“這塊玉牌你從哪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