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恕罪,崢嶸常年於軍中行伍,性情直爽,並不是有意冒犯郡主,還請郡主莫要與她計較。”
趙崢嶸震驚的瞪大了眼:“淩哥哥,你為何要向她道歉,明明是她......”
“好了!”淩非池低喝一聲,壓低聲音道:“不想被皇上責罰就閉嘴!你當這是哪?能任你調兵遣將!”
這可是京城!
在京城動用軍隊,搞不好就要被扣上造反的罪名,即便是永樂侯也保不住她。
“可是......”趙崢嶸還要說什麼,被淩非池狠狠瞪了一眼,立馬噤聲。
明誅從開陽身後走出,神情似笑非笑,“淩將軍倒是識時務,既已知錯,我也不會為難你們。”
真可惜,趙崢嶸的臉蛋手感出奇的好,她都還沒打夠。
想到趙崢嶸的臉,明誅突然笑了。
“說起來我也有錯。”明誅充滿歉意道:“不該心直口快戳趙將軍的痛處,讓她傷上加傷,為表歉意,便送趙將軍一點小小的賠禮如何?”
趙崢嶸懷疑的看著她,“你真會這麼好心?”
若不是她的頭皮還在痛,她當真就信了。
明誅笑的兩眼眯起,“自然是真的。”
說罷她朝開陽攤手。
開陽沒反應,迷茫的看她一眼,“乾嘛?”
明誅湊近她,“你身上可帶了玉容膏?先給我用用。”
所以她的賠禮是玉容膏,而且還問她要,到底是誰要賠禮?
開陽無語的掏出一盒玉容膏,“新的沒有了,這盒是我用過的。”
“無妨。”反正也不是誠心送。
她轉過身,背對這趙崢嶸,將手中的玉容膏高高舉起,爭取讓所有人都能看清。
“趙將軍有句話說的沒錯,我這身皮囊確實養的極好,這還要多虧了花容月貌樓的玉容膏。”
開陽總說她當撒手掌櫃,哪天賠掉腚都不曉得。
今日這波宣傳一出,看她還拿什麼念她。
“這玉容膏用的藥材都是極為少見的好東西,不但美容養顏,還能去腐生肌,而且價格公道,這一小盒隻要一兩銀子。”
一盒一兩,隻擦臉夠用七天,可哪家閨秀能忍得住隻擦在臉上?
開陽這時也反應過來,“不錯,這玉容膏的功效確實好。”
她指著趙崢嶸的臉道:“如趙將軍這般的大黃臉,也隻需要用一個月便能好許多,當然,想要像我們郡主這般滑嫩的臉蛋起碼要連擦一年。”
便是隻擦臉,一個人一月就要四兩多銀子,一年就要五十兩。
整個京城這麼多閨秀,隻賣這玉容膏都賺翻了。
原本還怕兩方打起來的觀眾有些猝不及防。
有那膽大的閨秀心動不已,“這玉容膏我聽說過,我家表姐便是用的這個,臉上的斑都淡了,隻可惜數量太少,每次都要排好久的隊才能買到。”
“真的真的,這個我也用過,你還記得我幼時調皮從假山上摔下來過嗎?那時候留下了好大的疤,到現在我都不敢露出額頭,但你看看,用過玉容膏後是不是淡了?”
“哇,真的淡了,這麼好用?”
一時間周圍都是討論玉容膏的聲音,便是男子都對這東西起了興趣,紛紛詢問這麼好的東西去哪買。
開陽趁機給花容月貌樓做了個宣傳。
還有眼尖的發現明誅身上的衣衫也不普通,好似是月仙樓的款式,以及那做工精致繁複的釵環,在銷金閣就有售賣。
當即便有人直奔這幾個地方。
趙崢嶸臉色鐵青,她恨明誅多次嘲諷她的容貌,又對那神乎其神的玉容膏十分心動。
她離京前聽嫡母身邊的丫鬟提起過,這東西很是難得,就連嫡母都要托人才能買到。
而她一個庶女,這種好東西更是連見都沒見過。
糾結片刻,趙崢嶸剛要忍著嫉恨接過明誅遞來的玉容膏。
卻聽身後傳來一道粗狂的男聲。
“呸,以色侍人如何能長久,那是青樓女子的做派,咱們將軍才不是這般膚淺之人!”
明誅順著聲音看去,就見一刀疤男子橫刀走來,臉上的煞氣濃重,眼神狠辣,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明誅眯起了眼,腦海中浮現雀字號查到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