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扇門直接脫離門框,沉重的倒下,激起一陣落葉翻飛。
明誅腳下一頓。
這次力氣好像用大了,不過正合她意,她說了誰都彆想走大門,踹爛了就都不用走了。
而上一刻還興奮等著明誅斷腿的門子,突然感覺大門傳來一陣壓力,他逃跑不及,眼前一黑便仰倒在地,同時身上傳來沉重而不可撼動的重量。
他聽到胸腔裡傳來肋骨斷裂的聲音,感受到胸口傳來的劇痛,然後哇的吐出一口血。
“就是你不讓我進門?”透著寒意的聲音傳來。
嘴裡還在冒血的門子下意識看去,就見一身紅衣,張揚肆意的明誅墨發飛揚,像是高高在上的神祗,踩著門板居高臨下的走了進來。
在門子驚恐的眼神下,明誅隔著門板走到他胸口的位置蹲下,眼神駭人。
門子隻覺心口沉重的喘不上氣。
明誅望著門子,屈起食指敲了敲門板。
“就憑這?”
在西北,每當戰事起,她帶人攻城的時候,城門可比這玩意兒結實,也未曾擋住她踏破城門的腳步。
譽王府的大門,更是不值一提。
門子瞪大了雙眼,喉嚨裡發出赫赫的聲響,如同風箱。
他用力去掀門板,卻也無法挪動分毫。
“啊!你個賤人,還不把腳拿開!”
他一邊吐血一邊痛苦哀嚎,感覺到胸口的肋骨又斷了一根,慌張的去抓明誅的腳。
明誅躲開他沾著血的手站起身,腳下微微用力,眯著眼問:“你叫誰賤人?”
“叫你!嗬嗬......你就是個賤人......”門子目眥欲裂。
“你可知......我是表夫人的人,今日......傷了我,回頭......我就讓表夫人......把你個賠錢貨賣給老光棍......做填房!還不快把腳拿開!”
門子用儘所有的力氣嘶吼一聲,妄圖恐嚇明誅。
與此同時,聽到動靜的幾個下人趕到,想上前救門子。
“大膽賤奴,敢辱沒郡主,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侍衛長憤而拔刀,一刀砍下了門子一隻手。
鮮血四濺,淒慘的尖叫聲聽的人心底發寒,驚起飛鳥陣陣。
那幾個氣勢洶洶的下人一滯,俱都被這血腥的場麵嚇的肝膽俱裂。
他們都是西院的人,奉命前來為難郡主,可還沒到門口呢就聽到慘叫聲。
幾人打眼望去。
就見塵土飛揚間,一身紅衣的年輕姑娘背著手,踩著倒在地上的鐵門,伴隨著門子的慘呼一步一腳印的走了進來。
身後還跟著十幾個眉眼冷厲身姿挺拔壯碩的護衛,氣勢十足。
年輕姑娘眉眼間淡淡的,掃了眼嘴裡吐著血滿臉驚恐的門子,勾著嘴角,如同惡鬼一般,嫣然一笑。
就仿佛在看一隻路過的螞蟻,哪怕鞋底沾滿了門子的鮮血,依舊無動於衷。
西院幾個人打了個哆嗦,腿一軟齊齊跪了。
媽呀,這哪是郡主,這怕不是吃人的修羅吧!
明誅看他們絲滑跪地,一點猶豫都沒有,嗤了一聲。
就這點膽量還敢做劉氏的馬前卒,戰場上的新兵蛋子都比他們強。
她拍了拍裙角上的塵土,說了句“扔遠點”。
便揚長而去。
護衛長留在原地,應了聲是,便將半死不活的門子從門板下拖出來,拽著他的腳直接扔出門去。
臨走前還掃了那幾個人一眼:“不知死活的東西。”
......
直到護衛長也走了,西院幾人才敢抬頭。
他們相互攙扶著站了起來,抖著腿圍著鐵門瞧。
“乖乖,這是郡主?怎麼瞅著比那街口打鐵的力氣還大?”
“胡說,街口打鐵的還得用錘子,郡主用的可是腳。”
“那哪是腳啊,黑瞎子的腳都踹不出這麼深的印子!”
眾人瞅著門板上凹陷的腳印瑟瑟發抖。
半晌才有人反應過啊,拍著大腿急道:“快,快去通知表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