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府寂靜無人,到處掛著白燈籠,看起來好似鬼屋似的。
陳興傑淡然自若走著,不多時他便來到了張大膽的靈前。
錢開二人早先一步來到了這裡,設好了法壇。
燭光昏暗,燒完的紙錢灰被風一吹,到處跑。
“陳公子,你怎麼出來了?”徐真人驚訝,露出一絲擔憂之色。
“不過陳公子你的臉色看起來好了許多。”
陳興傑擺了擺手,“死不了,你們忙不用理我。”
錢開也朝這邊看了一眼,但是沒說什麼。
陳興傑自顧自地走到了張大膽麵前,他躺在一個簡陋的木板床上,看起來好像死了似的。
但若是注意看的話,便能看出張大膽的胸腔正在以一種極其緩慢的速度起伏起伏著。
大概幾分鐘一次吧。
“他什麼時候會醒過來?”
徐真人:“快了,陳公子不想等的話掐他人中喂一口香灰,再打兩耳光就行了。”
好奇怪的方法.....
陳興傑無言,但還是往身後的供桌上抓了一把香灰。
掐人中,掰開嘴巴。
然後,啪啪!
做完這一切,陳興傑拍了拍手上的香灰緩緩後退。
很快,便看到假死的張大膽好像是溺水上岸了一般,整個肚子快速起伏,然後張口猛地吐出一大股黃色的液體。
這液體之中,有一個折成三角形的符紙。
張大膽緩緩睜開眼睛,起身,摸了摸臉頰一臉痛苦:“啊啊啊,好痛啊!是誰打我!?”
陳興傑則是當做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
他笑著走過去問道:“大膽,假死的感覺怎麼樣?”
“不好,一點都不好,跟鬼壓床一樣但不知道發生什麼。”張大膽打了個冷顫,表示這樣很沒有安全感。
“而且感覺臉好疼。”
這時錢開嗤笑一聲:“當然跟鬼壓床一樣啦,那張符可是從死人頭上取下來的!”
“什麼!”張大膽瞪大了眼睛。
“嘔~”
隨著一陣乾嘔,張大膽的臉色就跟死人一樣蒼白。
徐真人:“你說要假死的,師傅也隻教過這個。”
陳興傑看張大膽也沒什麼事,拍了拍其背道:“好了,多大點事,正好你醒過來了,咱們也該辦正事了。”
此話一出,眾人的精神了起來,張大膽也不再在意那張符紙的問題了。
錢開看向徐真人,雙方默契地點了點頭。
隨後二人便開始陳興傑和張大膽都看不懂的操作。
他們拿出譚老爺和張氏的八字,放到火盆之中燃儘。
忽然火焰飆升,一縷青煙詭異地盤旋在這靈堂之中久久不離去。
緊接著二人又拿出了一些譚老爺和張氏的貼身物品,放入火盆中燃燒。
這些東西想要收集簡直不要太簡單。
這時張大膽湊到陳興傑身旁道:“陳公子,他們這是在做什麼?”
“當然是在為了讓譚老爺和你老婆乖乖聽話了。”
張大膽眨了眨眼:“我以為當初你說幫我,隻是幫我把他們打死。”
“這怎麼行?把他們打死惹得你一身騷,不如讓他們乖乖聽話,你想怎麼處置都由你來。”
雖然手段有些下作,但他可不管這麼多。
隻要搞定了譚老爺,那麼張大膽之後便再也不需要為了錢財而奔波。
同時張大膽也能利用這筆錢和錢開保持良好的合作,加上徐真人在一旁鉗製免得錢開做什麼不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