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陳宴抄起那瓷瓶,徑直敲在了趙令頤的頭上。
“啊!”
一聲慘叫聲響起。
瓷片碎了一地的同時,猝不及防的趙令頤亦是鮮血橫流。
“長安城內不許有你這麼牛逼的人物!”
陳宴將瓷瓶口隨手一丟,斜了眼趙令頤,冷笑道。
“你敢動手?”
“你竟敢拿瓷器砸我?”
趙令頤被砸懵了,捂著鮮血直流的額頭,難以置信道。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毫無背景的書生,有膽量這般肆意妄為?!
是活膩味了,要找死嗎?
“啪!”
陳宴沒有言語,回應趙令頤的隻有下一個瓷瓶。
“老子不僅砸你,還要扇你!”
“什麼阿貓阿狗,也敢在老子麵前撒野?”
陳宴再次丟掉瓷瓶口,抬起手來,朝趙令頤的臉就是一巴掌。
文弱的趙令頤被扇翻在地,歇斯底裡大喊:“動手!”
“弄死他!”
“把他的腿打斷,扒光衣裳扔街上去!”
那一刻,趙令頤已經喪失了所有理智。
隻剩下出離的憤怒。
長這麼大,連他爹都沒打過他,這個底層的庶民酸儒怎敢的?
“是。”
三個護衛應聲而動,朝陳宴奔去,“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對我家公子動手,受死吧!”
“朱異!”
陳宴不閃不避,隻是口中輕喚。
朱異化作一點寒芒,徑直閃出,一拳砸在即將觸碰到陳宴那護衛的麵門之上。
“啊!”
緊接著,身形一側,絆倒左邊那護衛,一腳踹到頭上。
剩下那護衛察覺狀況不對,蓄力一拳朝前招呼而去。
朱異一手四兩撥千斤,將那拳推到了地上的護衛身上。
隨即,一記手肘,乾淨利落解決掉最後一人。
但朱異的動作卻並未停下。
就在剛才,他清楚地聽到,這些人要將他少爺的腿打斷。
所以,他們的腿也就不該留下了。
“啊啊啊啊!”
哀嚎聲此起彼伏。
朱異不僅斷了三人九腿,還拿起地上的瓷片,挑了三人的腳筋。
“你這些蝦兵蟹將,似乎有點不夠看啊!”
陳宴不徐不疾,走到看傻了眼的趙令頤麵前,抬手又是一巴掌。
“啪!”
不遠處的李璮見狀,拱火道:“大哥,你是沒吃飯嗎?”
“這一點都不清脆!”
“啪!”
陳宴聞言,反手又是一揮。
趙令頤沒有站穩,被扇出了一米之外,厲聲喝道:“住手!”
“姓曹的,你闖彌天大禍了!”
“你可知家父是誰?”
“家父趙無稽!”
他沒了辦法,隻得搬出父親,試圖通過家世身份,來鎮住眼前的狂徒。
“家父曹泥馬!”
陳宴不為所動,上前一把掐住趙令頤的脖子。
“趙無稽是誰呀?”宇文澤轉頭,看向身旁的李璮問道。
這個名字他耳生的很。
“我沒聽說過....”李璮聳聳肩。
“前原州刺史,現夏官府軍司馬中大夫!”
“是你們惹不起的大人物!”
趙令頤青筋暴起,提到他的父親是誰,之前的自信又再次回來。
“真是恐怖如斯呢,我好怕怕呀....”
陳宴鬆開手,將趙令頤扔在了地上,陰陽怪氣道。
趙令頤並未聽出話中的嘲弄,厲聲道:“既然知道怕了,那還不向本公子,跪下磕頭認錯....”
但威脅還未說出口,就被一記響亮的耳光,扇閉了嘴。
“啪!”
“你!”趙令頤怒視。
“趙無稽算什麼東西?”
陳宴撇撇嘴,輕蔑一笑,不屑道:“你什麼檔次,也配跟我在同一家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