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允軾?”
陳宴摩挲著下頜,在腦中中快速搜尋,不解道:“我跟他不熟呀!”
“也不記得有什麼恩怨....”
記憶中是有這麼一個人,平陽侯世子陶允軾,長安鼎鼎大名的跋扈紈絝。
但並未有過接觸,就更彆提產生矛盾了。
隻是聽說了他陳宴現在的名聲,還敢公然前來找茬,就可以看出,這是個沒什麼腦子的貨色。
更像是被人推出來,當槍使的玩意兒....
“我也不知道。”青魚略作思考,搖了搖頭,“就突然來的...”
“不管了,咱們瞧瞧去!”
陳宴翻身下床,帶著青魚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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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府外。
“世子,你說咱們都等了這麼久,那陳宴還沒出來....”
孫和罵了好半晌,見大門一直沒有動靜,走到陶允軾身旁,“會不會是怕了?”
“不敢出來見人?”
按以往的經驗,換作長安彆的人家,早都出來了,偏偏這裡遲遲沒有動靜。
“有可能!”
陶允軾點頭,深以為然,“理虧膽怯....”
話還未說完,就聽得另一狗腿子大喊:“世子,人出來了!”
隻見陳府大門打開,陳宴帶著青魚、朱異,不慌不忙地走了出來。
“陳宴,你這個縮頭烏龜,終於舍得露麵了?”
陶允軾見狀,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陳宴,破口大罵道:“還以為你要在府中,藏一輩子呢?”
在京城橫行霸道多年,還沒人讓他等過這麼久。
“想必閣下就是平陽侯世子吧?”
陳宴垂眸打量,映入眼簾的是一襲嫩粉色錦袍,顏色豔俗得有些紮眼,上麵羞澀的五彩蝴蝶,大小不一,形態各異,體型肥碩。
腦中下意識地蹦出了兩個字:
騷包。
而且,其眼窩內凹深陷,縱欲過度之相。
看起來蠢蠢的,腦子缺根筋的樣子。
“正是本世子!”陶允軾抬頭,趾高氣昂道。
“這位陶柿子,咱倆之前有仇?”陳宴強忍著笑意,耐心問道。
“無仇!”
“有怨?”
“無怨!”
“那見過麵,有過矛盾,還是我哪兒得罪過你?”
“都沒有!”
聽到這一係列的回答,陳宴扯了扯嘴角,無奈道:“那你整這一出是圖啥?”
“我曹泥佬畝啦!”
那一刻,陳宴的母語是無語。
你要來找事,總得有理由有恩怨吧?
啥都沒有,折騰個什麼勁兒?
“混蛋,你怎麼說話的?”
被罵了個猝不及防的陶允軾,厲聲質問道。
“傻雕!”
陳宴翻了個白眼,吐出兩個字。
陶允軾雙手插著他肥碩的腰,道出了來意:“本世子是路見不平,前來伸張正義的!”
“彆人怕你是明鏡司朱雀掌鏡使,但本世子不怕!”
儼然一副正義使者的模樣。
“所以呢?”
陳宴樂了,審視著這個透著傻了吧唧中二感的胖子,頓時來了興趣,並不著急處理。
清澈且愚蠢,像極了新時代的大學生。
“你戕害親人,不敬生父,手足相殘,縱容惡奴毆打溫家小姐,簡直肆意妄為,目中無人!”
“世上怎會有你這麼冷血無情的奸賊,簡直十惡不赦!”
“罪該萬死!”
陶允軾梗著脖子,揚聲數落道。
越說越激動,唾沫飛濺。
“嗯,罵得好!”
“罵得妙!”
“現在罵完了?”
胖子一開口,陳宴就大概已經猜出了背後慫恿之人,這就是一個馬前卒炮灰。
說著,慢慢開始擼起了袖子。
“砰!”
一聲沉悶的碰撞聲響起。
體型溜圓的陶允軾,被敲翻在地。
但陳宴三人依舊站在原地....
動手的並不是他們中的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