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將他請過來!”
陳宴瞥了一眼,漫不經心道:“見識一下是何方神聖!”
“是。”
朱異頷首,腳踩輕功身法,以遠快於常人的速度,朝那個方向而去。
街道轉角處。
“好樣的!”
“精神點!”
“彆丟份!”
陳故白一人扒著牆角,眺望陳府大門方向,口中不住地念叨:“該死的陳宴,對陶允軾的羞辱再狠點啊!”
“等著來自平陽侯府的報複吧!”
對陶允軾會麵臨的遭遇,陳故白早有預料。
陳宴絕不會退讓,雙方一定會起衝突!
無論哪一方被錘爆了,他都樂見其成。
最好是陳宴一怒之下,殺了陶允軾,平陽侯與他不死不休....
“不對,朱異怎麼朝我的方向來了....”
陳故白正在暢想之際,猛地察覺到異樣,心生不妙之感。
隨即,轉身拔腿就想開溜。
“三少爺,你這是要去哪兒呀?”
朱異一手搭在陳故白的右肩上,猶如鐵鉗般,使其不能再往前分毫,意味深長地問道。
“時辰差不多了,當然是要回府了....”
陳故白一怔,麵不改色,瞎話張口就來。
頓了頓,掙紮無效後,又繼續道:“朱異,你快鬆開我!”
陳宴他娘留下的這個護衛,在魏國公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但待了十幾年,陳故白還是知曉其一二本事的。
絕不是自己可以對付的。
“我家少爺請你過去坐坐!”朱異開口道。
“父親叮囑了讓我早些回府,就不去了....”陳故白搬出了陳通淵,試圖讓朱異妥協。
“走吧!”
豈料朱異鳥都沒鳥他,好似拎小雞崽一般,提溜著陳故白,往回走去。
“哎喲!”
陳故白被扔垃圾一般,扔到了陳宴的腳邊,發出一陣吃痛聲。
“這是誰呀?”
陳宴雙手抱在胸前,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地上的玩意兒,笑道:“原來是我的好三弟,故白呀!”
“今日怎麼有空閒來探望大哥?”
言語之中,滿是調侃。
你彆說,你真彆說,若非朱異的發現,陳宴也沒料到,他的好弟弟不僅挑唆了,還有現成看好戲的癖好。
真是好的心呢!
“大...大哥。”
看著那張熟悉的臉,陳故白有些猝不及防,腦中飛速運轉,回道:“聽說你無罪出獄了,小弟特前來恭賀....”
說著,裝模作樣地拱了拱。
儼然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樣。
“行了!”
“咱倆什麼時候敘舊都可以....”
陳宴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玩味道。
頓了頓,又繼續道:“但有人一個很想立刻跟你聊聊!”
說罷,抬腿用力一踹。
將他的好三弟,踢到了陶允軾的麵前。
“陳故白!”
“我曹泥娘!”
“一大早跑來挑唆老子,將老子當冤大頭,給你當槍使是吧?”
正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被耍的團團轉,還挨了一頓毒打的陶允軾,更是怒火中燒,一把掐住了陳故白的脖子。
“不...不是的!”
“陶大哥,你誤會了....”
陳故白拍打著陶允軾的手,試圖進行解釋。
但盛怒狀態下的陶允軾,又怎會有聽的心情呢?
他隻想泄憤!
捏緊了拳頭,徑直砸在了陳故白的麵門上。
“砰!”
“啊!”
陳故白發出一聲慘叫,眼眶處出現青紫。
“老子是不學無術,但不是沒腦子!”
“你他娘的算盤珠子,蹦老子臉上來了!”
“想讓我平陽侯府替你,跟陳宴大人死磕是吧?”
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陶允軾哪怕再蠢,再沒腦子,又怎會看不出陳故白的算計呢?
拿他平陽侯府當刀,去替你陳故白對付背後站著大塚宰的陳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