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哪兒了?”
陳宴淡然一笑,漫不經心地問道。
陳故白聞言,以為糊弄住了陳宴,強忍著身上傳來的劇痛,略作措辭,說道:“小弟不該搬弄是非,不該心懷不軌,不該誤入歧途....”
“還請大哥手下留情!”
“小弟今後一定痛改前非!”
儼然一副浪子回頭的模樣。
態度無比誠摯。
看不出絲毫的作偽。
“既然已經知錯,那就更該接受責罰!”
陳宴眨了眨眼,嘴角微微上揚,舉鞭又是一揮。
顯而易見,陳宴要得就是他裝!
不是愛裝愛演嗎?
那就不客氣了!
你他娘的....陳故白心中還未罵完,鞭子就已經落下,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啊!”
“故白,打在你身,痛在我心呀!”
“為兄盼你悔過自新,重回正道!”
陳宴捂著胸口,表演型人格上身。
訴說情真意切期盼的同時,手上揮鞭的動作,卻是一刻未停。
一道道血痕,在陳故白的身上乍現。
“陳宴大人可真是個好兄長啊!”
“處處都在為他弟弟考慮!”
“沒錯!”
“魏國公府不和的傳聞,就是空穴來風的謠言!”
在陳宴兢兢業業的表演下,一時之間,周圍議論聲四起。
“疼死了!”
“住手!”
“陳宴你個殺千刀的王八蛋,給老子住手!”
陳故白被打破防了,忍著劇痛摧殘,伸手抓住鞭子,破口大罵。
自己撕碎了偽裝,原形畢露。
“喲!”
“三弟,你這就裝不下去了呀?”
陳宴咂咂嘴,壓低聲音,饒有興致地調侃道:“為兄還以為,你這天生的戲子,還能多扛一會兒呢?”
按照原主的記憶,陳宴這個親愛的三弟,是最會演的,也是最會栽贓陷害。
結果就這呀?
他都還沒玩儘興呢!
十幾歲終究是菜了點,遠不如他曾經遇到過的那些死裝貨。
“你他娘是故意的!”陳故白一怔,恍然大悟。
“對啊!”
陳宴扔掉鞭子,拍了拍陳故白的臉,坦然承認道。
頓了頓,又繼續道:“我就是為了折磨你!”
“不會才反應過來吧?”
用裝貨對付裝貨,這都是次要目的。
主要目的還是為了“玩”....
“陳宴!”
“你有種打死我!”
“父親和娘親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你就是心思歹毒的畜生!”
陳故白目眥欲裂,狠狠瞪著陳宴,破口大罵。
“論心思歹毒,我可遠不如你們父子三人!”
陳宴搖了搖頭,淡然一笑,回道。
說著,伸手拎起那壇烈酒,自陳故白的頭頂澆下。
費力抽了那麼多鞭子,就是為了弄出血淋淋的傷口,就是為了這最後一哆嗦。
將痛楚最大化。
“啊啊啊啊啊!”
“疼!”
“疼死我了!”
“你不得好死!”
烈酒通過流血的傷口,瘋狂刺激著陳故白的神經,不斷在地上慘叫翻滾。
感受著人間煉獄般的酷刑。
陳宴看都沒看,朝朱異打了個響指,“把他捆了,咱們去給魏國公送一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