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
“不孝子!”
“看看你的兩個弟弟,誰不是溫良恭謹?”
“你有哪點比得上他倆?”
陳通淵急了眼,抬手指著陳宴,厲聲嗬斥,做起了對比。
膝下三子,都流著他的血,辭舊故白言行舉止與孝心,皆無可挑剔。
可偏偏陳宴,卻是處處頂撞,處處忤逆!
哪還有一點當兒子的模樣?
簡直天差地彆!
“的確!”
陳宴頷首,淡然一笑,陰陽玩味道:“我陳宴比你們父子的心狠手辣,依舊望塵莫及!”
頓了頓,又繼續道:“這不是上門取經了嗎?”
“還請魏國公父子不吝賜教!”
說著,裝模作樣地拱了拱手。
要說比不上,他陳宴還真比不上,一個比一個心思歹毒!
“你...你...你如今怎得狂悖到了這個地步?”
陳通淵被陳宴的話,戳中了痛腳,好似遮羞布被扯下,勃然大怒,咬了咬牙,“看來是不得不管教了....”
“來人啊!”
話音落下。
魏國公的護衛家丁,應聲而來,候在門外,等候著家主的發號施令。
朱異麵無表情,持劍護在身前。
陳宴斜眸,掃過一周,又落回到被憤怒衝昏頭腦的陳通淵身上,不慌不忙,提醒道:“魏國公,在下勸你要慎重,三思而後行!”
“千萬不要將魏國公府的把柄,自己送到了本掌鏡使的手中哦!”
“你說呢?”
言語之中,滿是意味深長。
尤其是把柄二字,以及掌鏡使的抑揚頓挫。
陳通淵聞言,瞬間冷靜下來,理智重新占據大腦,在經過一番激烈的心理鬥爭後,才艱難地吐出三個字:“都退下!”
陳通淵當然不想如此輕易妥協,臉麵儘失。
但卻不得不被“威脅”。
因為一旦真的動了手,爆發了衝突,難保這個性情大變的畜生,不會以此為借口,蕩平整座魏國公府。
所以,隻得將打碎的牙往下咽....
“這就對了嘛....”
陳宴極為滿意,嘴角微微上揚,譏諷道:“識時務者為俊傑!”
“該從心就得從心,才能保全陳家!”
顯而易見,陳宴從一開始就吃定了,這個色厲內荏、外強中乾的草包生物爹。
他根本就沒有這個膽量,更沒有這個魄力。
“嗚嗚嗚!”
孟綰一忽得放聲大哭起來,紅著眼眶,嗚咽道:“老爺,都怪妾身!”
“是妾身沒有教好阿宴!”
“才讓他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都是妾身的錯!”
字裡行間,都透著自責。
好似多麼痛心疾首的慈母一般。
“不怪你。”
陳通淵見狀,抬手輕拭女人的淚痕,安撫道:“是他身上流著那個賤人的血....”
但他的話還未說完,就隻聽得一聲清脆的“啪”!
孟綰一隨即被扇翻在地,美眸中透著錯愕。
她萬萬沒有預料到,這個突如其來的狀況....
陳通淵:“綰一!”
陳故白:“娘!”
“裝尼瑪呢!”
“生的兒子能裝,當娘的更能裝!”
“真惡心!”
陳宴撇撇嘴,滿是嫌惡,冷笑道。
這一套死綠茶操作,對陳通淵,對原主有用,但他根本就不吃。
不是想裝,想借機表演,傳出去用輿論來架住他嗎?
那陳宴索性就成全她這個沃爾瑪購物袋!
大力出奇跡。
“陳宴,你在做些什麼!”
陳通淵抱住俏臉出現紅印的女人,質問道:“難道此番回來,就是為了耀武揚威的?”
“當然不是!”
陳宴聳聳肩,坐回原位,悠哉翹起了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