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書房外值守的親衛,應了一聲。
片刻後。
宇文澤戰戰兢兢地走進了書房,朝宇文滬與陳宴行禮:“見過父親,見過阿兄!”
陳宴眨了眨眼,在桌案遮掩下,做了個揮手動作。
宇文滬倚靠在椅背上,轉動著玉扳指,看向自己的獨子,開口道:“阿澤,秦州平暴亂之事,你也跟著阿宴一起去!”
“是。”
宇文澤頷首,應道。
他終於明白,為何父親會將秦州暴亂的密報,抄送一份給自己....
恐怕就是為了,讓他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宇文滬將目光投向陳宴,叮囑道:“他就交給你了,照顧好他!”
“大塚宰放心。”
陳宴麵色嚴肅,承諾道:“臣下絕不會讓阿澤有絲毫損傷!”
宇文滬望著自己稚嫩無比,還有些膽怯的兒子,歎了口氣,笑道:“受庇護的雛鷹,永遠無法高飛,也是時候讓你出去闖蕩,見見世麵了!”
頓了頓,又繼續道:“隻是青樓那些地方,可以去,但要少去.....”
“不要縱欲過度、玩物喪誌,明白嗎?”
宇文滬也是那個年紀過來,當然明白該玩還是得玩,不能壓製太狠了,也不能太過於放縱。
所以,臨行前還是得,叮囑一二的....
父親居然沒生氣?!.....宇文澤在聽到青樓二字時,原以為父親會大發雷霆,卻沒想到會這麼說,大為意外,乖巧應道:“孩兒明白。”
宇文滬點點頭,站起身來,拍了拍宇文澤的肩膀,“出門在外,凡事要聽阿宴的.....”
“不要莽撞,要多看多學多領悟!”
他這個兒子,如今知識儲備是夠了,現在需要的是經驗與曆練。
有陳宴帶著,宇文滬很是放心。
“是。”宇文澤眼眶有些微紅,應道。
“行了,彆的為父就不多說了....”
宇文滬呼出一口濁氣,擺了擺手,下達“逐客令”:“跟著你阿兄去吧!”
“你倆平安回來!”
宇文滬平時並非是個煽情之人,隻是臨彆在即,總是忍不住多叮囑兩句。
“臣下(孩兒)告退!”
陳宴與宇文澤行了一禮,當即轉身離去。
在兩人走後,公羊恢自書房暗室中而出,問道:“大塚宰,讓世子跟隨陳掌鏡使前去平叛,是否夠太過於冒失了些?”
“秦州這潭渾水,可沒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秦州有的可不僅僅,是那個神秘組織,還有多股龐大勢力的交織。
宇文滬將玉扳指抵在下頜,笑道:“正因如此,本王更要試試阿宴這塊金子的成色....”
“順帶錘煉一下,本王那不成器的兒子!”
玉不琢不成器。
秦州暴亂,就是一塊極好的磨刀石。
“臣下明白。”
公羊恢點頭,委婉提醒道:“隻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宇文滬聞言,眸中閃過一抹異色,開口道:“所以還是得讓暗雲騎,暗中跟著他們,以確保萬無一失!”
“公羊,你去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