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說沒錯.....”
宇文橫點點頭,卻又開口道:“但你給了三百騎兵,就把他倆丟去戡亂,未免有些過於為難惹了吧?”
說著,豎起了三個手指。
儼然一副打抱不平的模樣。
若非你大塚宰的獨子也去了,真讓人覺得是在故意刁難....
“還有二十名朱雀衛的繡衣使者!”宇文滬放下茶碗,著重強調道。
“是是是!”
“三百二十人可真多呢!”
宇文橫聞言,翻了個白眼,陰陽怪氣道。
頓了頓,又繼續道:“那暴亂叛軍再怎麼烏合之眾,也有數萬之眾.....”
“倆孩子還是初次領兵,獨當一麵....”
“真不怕他們出什麼意外?”
有些時候,宇文橫真不理解自家大哥,腦子裡都是想的。
萬一出了事,怎麼給阿棠交代?
又怎麼給過世的大嫂交代?
“彆忘了叔父昔年帶著咱們,隨賀拔公千人平關中.....”
宇文滬依舊麵不改色,嘴角微微上揚,平靜道:“阿橫,你要相信他倆的能力!”
說著,目光變得深邃,過往那些崢嶸歲月,再次浮現心頭。
一晃二十年多過去了....
“那能一樣嗎?”宇文橫哭笑不得,反駁道。
當初千人平關中不假,但那時的他們,在刀山箭雨中闖蕩了不知多時,還有長輩的引路....
現在那倆孩子可是什麼都沒有。
就在宇文橫繼續準備說些什麼之際,門外傳來公羊恢急促的聲音:
“捷報!”
“大塚宰,剛到的捷報!”
“哪來的捷報?”
宇文橫一怔,眉頭微皺,略作沉思後,猛地意識到了什麼,“是秦州的?!”
“是的,大司馬。”公羊恢手捧兩本文書,回道。
“快給我先瞧瞧....”
宇文橫見狀,一把奪過公羊恢手中的東西,翻閱起來,“兩戰兩捷!”
“初戰佯裝失敗,麻痹敵軍,誘敵深入,集中力量,一舉儘俘上邽之叛軍!”
“再次設伏鷹隼穀,殲敵三千,迫降一萬七千餘眾!”
“好小子,我就知道能行,哈哈哈哈!”
神情緊繃的宇文橫,頓時喜笑顏開。
比自己打了打勝仗還要興奮。
“嘖!”
宇文滬目睹這一幕,咂咂嘴,嘲弄道:“也不知道方才,是誰在那振振有詞,說本王為難人的?”
“還擔心出了什麼意外?”
言語之中,滿是意味深長。
“誰啊?”
宇文橫臉不紅心不跳,笑道:“不知道啊!”
“有這個人嗎?”
說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堂堂大司馬,臉皮宛如城牆!”宇文滬無奈地搖搖頭,吐槽道。
“等等!”
宇文橫打量著宇文滬的神情,疑惑道:“大哥,你怎麼一點都不驚訝?”
說罷,猛地一拍腦袋,喃喃道:“是了!你有明鏡司,恐怕早就知曉了.....”
“難怪如此淡定!”
“那是自然!”宇文滬轉動著玉扳指,笑道。
“咦!”
宇文橫正準備再看一遍捷報,卻發現下邊還有一封文書,詫異道:“這怎麼還有一封請罪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