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小人們的忠心,天地可鑒,日月可表!”
呂叡等人被那眼神,盯得心頭發麻,不約而同地躬身繼續表起了忠心。
他們在這個看起來,年歲不大的上位者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那就好!”
陳宴淡然一笑,擺手示意呂叡等人退至兩邊,並使眼神讓遊顯,摘下了“見麵禮”,口中堵塞的破布。
豈料辛爭輝被解開嘴上束縛後,看都沒看陳宴一眼,反而是盯向了帳內的新編將領,罵道:“尉興慶,段扈,你們這些叛徒!”
“背信棄義的畜生!”
“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氣節,投靠了這陳宴小兒!”
辛爭輝原以為,在隴積山一戰中,這些人全部戰死了....
卻萬萬沒想到,在來到這中軍大帳後,見到了一張張熟麵孔!
皆是自己曾經的部將.....
而且還投敵了,身著朝廷的軍裝。
沒根兒的東西!
“嗬!”
被點名的尉興慶輕哼一聲,走上前來,理直氣壯道:“我們這是棄暗投明!”
良禽擇木而棲。
他們不是奴隸,不是附庸,有資格選擇更好的未來。
“砰!”
尉興慶抬手,掄圓了臂展,一巴掌呼了上去。
“啊!”
猝不及防的辛爭輝發出一聲慘叫,大牙都被扇飛了幾顆。
“嘴巴放乾淨點!”
“膽敢對陳宴大人不敬!”
尉興慶隨即一把掐住辛爭輝,厲聲道。
“你真當陳宴會放過你們?”
牛受年見狀,冷笑一聲,譏諷道:“狡兔死走狗烹!”
“飛鳥儘良弓藏!”
“現在你們還活著,是因為你們還有利用價值!”
“一日為叛賊,終生皆為叛賊!”
牛受年越說越激動。
儼然一副癲狂模樣。
但那話語,卻皆是誅心之言。
不斷試圖撥動著降將們的神經。
“哈哈哈哈!”
陳宴見狀,拍了拍手,開懷大笑,朗聲道:“誰年輕時還沒犯過錯,走過彎路呢?”
“他們這些人現在皆是,有戰功在身,是我大周的功臣!”
“不僅會活的很好,還會被重用!”
“加官進爵,蔭封子孫!”
說著,抬起手來,從尉興慶、段扈等人身前,一一指過。
“巧舌如簧!”
“說得比唱得都好聽!”
“冠冕堂皇的漂亮話誰不會說?”
牛受年沒有任何猶豫,當即出聲反駁,又歇斯底裡看著尉興慶等人,咆哮道:“等著被清算時的追悔莫及吧!”
在牛受年看來,這就是一張空頭支票。
陳宴能說的那麼好聽,無非就是因為,這些背叛之人,現階段仍舊還有利用價值....
一旦被榨乾,就會被毫不猶豫地清理掉!
這家夥像是吃了九塊九點的拚好飯,還混入了癲省的菌子......陳宴見狀,心中嘀咕,不慌不忙地問道:“牛受年,你猜猜鷹隼穀的戰役,是誰助我打贏的?”
“是...是....”
牛受年愣住了,一個大膽且瘋狂的念頭,出現在了他的心中,難以置信地望向陳宴,“你真敢用降將降卒?!”
最後那半句,幾乎是吼出來的。
交手多次,牛受年知曉陳宴不按常理出牌,但卻萬萬沒料到,他敢用降將降卒來圍點打援?!
就不怕這些人臨陣倒戈嗎?
這是何等的魄力與自信!
“我的部將真心投效,我自當信任重用,委以要職!”
陳宴將手隨性地搭在段扈肩頭,笑道。
字裡行間,皆透露著自信。
真當思想這個武器,是無用的擺設嗎?
而且,跟著他有錦繡前程,有榮華富貴,有封妻蔭子,沒人能夠抵抗這種誘惑!
“狗娘養的,還想挑撥離間!”
“老子打不死你!”
尉興慶猛地衝了出去,一拳呼在牛受年的麵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