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滬以極快的速度,審閱著“建策書”,連連點頭,誇讚道:“你這還真是寫的事無巨細!”
這“建策書”除了寫操作方法外。
還詳細闡述了,該如何提高戰死者待遇,增強身後名,傳頌事跡,優待家屬,提高社會地位.....
就這一整套組合拳打下去,於國於軍皆大有裨益。
更能鞏固他的地位,削弱柱國對府兵的影響.....
“為大塚宰效命,不敢不儘心!”陳宴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鄭重道。
陳宴當然得儘心了。
靠山爸爸坐得越穩,他這個走狗的榮華富貴,那就是享之不儘的!
“好小子,你總能給本王帶來,不一樣的驚喜!”
宇文滬合上“建策書”,抬手指了指陳宴,滿是欣慰,開懷笑道。
阿棠的好兒子,他的至寶。
陳宴似是想到了什麼,特意提醒道:“大塚宰,這一策略的核心關鍵,就在於要令府兵以進入烈士陵園為榮!”
兩人在書房,又探討了半個時辰後,陳宴才告退離去返回府中。
宇文滬靠在椅背上,目送著他離開的背影,笑道:“本王的千裡駒,還真是不同凡響啊!”
說罷,眼神開始變得迷離,喃喃道:“阿棠,你說阿宴最終能走到哪一步.....”
宇文滬沉吟半晌後,才徐徐收回了思緒,派人連夜去傳喚苦命的牛馬宇文橫,前來相商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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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後。
長安。
大街上。
“大哥,你這打扮還真是衣冠楚楚,像極了長安城內的紈絝呀!”
前來碰頭的李璮,繞著陳宴轉了一圈,饒有興致地調侃道。
映入眼簾的是,頭戴一頂蟬翼紗冠,質地輕薄似煙,隱隱能瞧見底下精心梳理的發髻,束發的白玉簪子溫潤卻透著冷意。
冠上垂下兩條細長的絲帶,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晃動,無端添了幾分風流韻味。
身著象牙白杭綢直裰,衣料柔軟順滑,在日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領口與袖口用墨色絲線繡著精致的卷草紋,看似低調,實則暗藏巧思。
外披一件寶藍色的半臂,上等蜀錦織就,上麵用金線繡著繁複的如意雲紋,舉手投足間,金線閃爍,貴氣逼人。
手中把玩著一把湘妃竹扇,扇麵上繪著一幅春宮圖,筆觸細膩,色彩明豔。
整個人恰似披著文人雅士外皮,內裡卻藏著無儘浪蕩心思的斯文敗類。
“那是。”
陳宴昂首,捏著湘妃竹扇,嘚瑟道:“這可是我把陶允軾叫來,一件一件搭出來的!”
作為長安城內,紈絝頭子的平陽侯世子,正好就物儘其用了。
李璮勾住陳宴的肩膀,擠眉弄眼,揶揄道:“大哥,你不會真準備,帶咱們上街強搶民女吧?”
“還是去欺行霸市呀?”
說著,指了指一旁作類似打扮的宇文澤。
“比這有意思多了!”
陳宴挑了挑眉,用手肘頂了頂李璮,故弄玄虛道:“等你到了就懂了....”
“嘖!”
“還賣上關子了....”
李璮咂咂嘴,卻並未多問,滿懷期待地隨之同往。
半個時辰後。
眾人停在了忘川賭坊的門前。
“阿兄,你視事時間帶我們,來這賭坊作甚?”
宇文澤望著這人來人往的賭坊,眉頭微皺,擔憂道:“這要是被父親知曉了,擅離職守還....”
“無妨!”
陳宴抬手輕按,一字一頓道:“咱們是奉命賭錢!”
“啊哈?!”宇文澤怔愣住了。
“看到我手裡的這些銀票了嗎?”
陳宴不慌不忙,從懷中摸出一遝一千兩的銀票,合計起來足足三萬兩,笑道:“今日的任務,就是輸光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