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趙惕守,一個踉蹌,沒有站穩,被扇翻在地。
那左臉之上,瞬間出現了清晰透紅的巴掌印.....
“二弟!”
“惕守兄!”
趙青石、陳辭舊等人一怔,旋即又猛地回過神來,前去攙扶起趙惕守。
他們根本沒有想到,前一刻還笑臉相迎、人畜無害的陳宴,下一刻就會毫無征兆地動手....
“你...你...你敢打我?”
被打得腦子嗡嗡的趙惕守,捂著火辣辣的左臉,難以接受,瞪著陳宴質問道:“陳宴,反了天了,你竟敢來打我?”
“看清了我是誰!”
趙惕守是真覺得,這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都從未瞧得起的陳宴,是失智眼瞎了。
否則,他哪來的這種膽量?
剛與宇文澤走出大門,就正巧目睹這一出好戲的李璮,笑道:“還得是大哥,廢話是不說的,動手就是乾脆!”
能動手絕不多嗶嗶,這才符合他對陳宴的刻板印象。
收拾達溪玨就跟玩兒一樣的人,怎麼可能讓幾個紈絝,欺負到自己頭上來了?
這些位不就是純粹找抽嗎?
“打了又如何?”
陳宴輕晃著右手腕,笑意未減,玩味道:“現在打了你,你祖父趙老柱國還得感謝咱呢!”
“你們還愣著乾嘛?”
趙惕守頓時就是氣不打一處來,看向左右無動於衷的護衛,扯著嗓子喊道:“我都被打了,還眼睜睜看著?”
“把這個姓陳的癟犢子拿下!”
說著,抬起手來,指向近在咫尺的陳宴。
憤怒已經衝垮了趙惕守的理智。
此時此刻,他恨不得將陳宴千刀萬剮,大卸八塊,方才能解心頭之恨。
“是。”得到命令的趙家護衛應道。
“老弟,你是沒睡醒,還是磕五石散磕多了?”
陳宴聽樂了,搖搖頭,忍俊不禁道:“是不是還沒搞清楚,這是在哪兒呢?”
陳宴的母語是無語。
就這德行,真像是嗑藥可多了,喪失了本就不多腦子....
“砰!”
趙家的護衛動作很迅速,但明鏡司繡衣使者的應對,卻是來得更快的。
“砰砰砰!”
“啊啊啊啊!”
隨著陣陣清澈的胖揍聲與慘叫聲,那有些許功夫在身的趙家護衛,並未掀起太大的波瀾,就儘數被放翻在地。
不停吃痛的翻滾。
一個個鼻青臉腫,不知肋骨斷了幾條。
畢竟,能進入明鏡司,成為繡衣使者的第一個要求,就是能打....
更何況,這些人的挑釁,是針對的整個明鏡司,青龍衛的繡衣使者下手反而是更狠的。
“也不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居然敢在我明鏡司門前鬨事?”
“真是上趕著找抽!”
立於閣樓頂,居高臨下將這一切,儘收眼底的青龍掌鏡使洛江停,麵無表情,微微搖頭。
洛江停其實有些想不明白,趙老柱國何等蓋世英雄,是怎麼生出這種蠢貨的?
跟就在其對麵的陳宴一比,直接就是高下立判....
彆說能力了,就連該有的腦子都沒有。
有這樣的後輩,趙氏一族沒落是必然的....
“幾位,如何?”
“好玩不?”
陳宴淡然一笑,徐徐走向因失去倚仗,而瑟瑟發抖的幾人,饒有興致地問道:“我明鏡司的繡衣使者,可還算中用吧?”
“陳宴,你....你想要什麼?”
趙青石見陳宴逐漸靠近,心中一咯噔,厲聲道:“我可警告你,我祖父是楚國公.....”
“他老人家不日就將回長安了!”
不隻是趙青石,其餘幾人的臉上,皆是肉眼可見的恐慌。
他們現在是真的相信了,這位朱雀掌鏡使是什麼都敢做.....
“我知道....”
“你們都是趙老柱國的嫡孫.....”
陳宴聞言,嘴角微微上揚,笑得極其和煦,安撫道:“放心,我也不會對你們怎麼樣的!”
頓了頓,話鋒一轉,又繼續道:“就替老柱國教訓教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