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訊室內的繡衣使者,皆發自內心的恭敬行禮。
“無需多禮。”陳宴走到溫商麵前不遠處停下,隨性地擺擺手。
溫商在看到那張臉之時,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梗著脖子,怒氣衝衝道:“陳宴,趕緊讓你的人放了本官,致歉賠禮,並護送歸府,否則....”
儼然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
若是彆的掌鏡使,溫商或許會有所忌憚。
但這小子,嗬嗬.....
“否則什麼?”剛吃乾抹淨的陳宴,心情很是愉悅,饒有興致地問道。
“你與姝兒的婚事,本官是決計不可能同意的,這是給你的最後通牒.....”溫商沒有任何猶豫,將否則後麵的威脅內容,脫口而出。
他很自信,這就是那小子的軟肋....
“溫大人,你似乎還並未搞清楚狀況?”
陳宴笑了,用看弱智的眼神看著溫商。
說著,伸手拿過火盆燒的火紅的烙鐵,徑直印在了他的胸前。
“啊!”
被高溫熾熱灼燒的溫商,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
空氣中彌漫著一縷肉香。
“你的女兒是鑲金,還是鑲玉了?”
陳宴隨手將烙鐵丟回火盆中,咂咂嘴,問道:“也配成為威脅本掌鏡使的理由?”
彆說是鑲金鑲玉,就是鑲核彈了也不夠格。
真是不掂量掂量有幾斤幾兩。
“陳宴,你就嘴硬吧!”
溫商強忍著胸口,此前烙鐵覆應出傳來的劇痛,咬牙道:“偌大的長安城,誰不知道你對姝兒的癡迷?”
“彆以為以退為進的休書,就能騙到本官.....”
“都是你的伎倆!”
“勸你還是彆再欲擒故縱了,以免追悔莫及!”
他怎麼比黃了個小桃,還蜜汁自信啊.......陳宴繃不住了,扯了扯嘴角,問道:“你要不瞧瞧,這是誰的東西呀?”
說著,慢條斯理從懷中,取出一件繡牡丹的肚兜,展開在溫商的眼前。
其上還泛著陣陣香味。
“這是.....?”溫商不解,疑惑道。
“你寶貝女兒的!”
“她剛才登門來相求.....”
陳宴將肚兜扔在溫商的肩上,聳聳肩,笑道。
頓了頓,又吐槽道:“說實話,她的滋味很一般!”
對自家的女人,陳宴調戲歸調戲,但還是溫柔相待的....
唯獨方才的時候,幾乎是站起來蹬的。
“你...你胡謅!”
溫商臉色瞬間綠了,反駁道:“瞎編亂造!”
“姝兒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打死他都不相信,自己最疼愛的女兒,會向她的舔狗低頭....
陳宴瞅著溫商的反應,不慌不忙,又從懷中摸出一個物件,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溫念姝手上的鐲子,溫大人總不會不認識吧?”
“哈哈哈哈!”
肚兜是順手拿的,鐲子當然也是順手擼下來的。
“是....真是姝兒的鐲子?!”
溫商定睛一看,當即就確認了,咆哮道:“陳宴,你都對她做了些什麼!”
“你真是個混賬玩意兒!”
溫商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捧在手心的女兒,居然被麵前的小畜生,給以這種方式玷汙了。
一股怒火在胸中翻湧。
“多謝誇獎!”
陳宴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擺擺手,說道:“好了,咱們言歸正傳,溫大人,溫伯父,檢舉信你應該知道了吧?”
“它上麵的內容,你認不認?”
“不認!”
“那都是捏造的!”
“是有人在陷害本官!”
溫商沒有任何猶豫,堅定不移維護著自己的清白。
那些東西可不得了,彆說沒做過,真做了一旦認下,就什麼都全完了。
“既然這麼嘴硬,那就上刑吧....”陳宴嘴角微微上揚,笑道,“正巧我明鏡司今日,更新了刑罰!”
“陳宴,你這是屈打成招!”溫商聲嘶力竭控訴。
“是嗎?”
陳宴不以為意,反問道:“可不上刑又哪來的口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