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他覺得時機已經成熟,化名徐忠孝,以護院的身份進入溫府蟄伏,籌謀算計,等著殺母仇人致命一擊!”
黑衣領頭人的聲音平穩,將過往的故事娓娓道來。
隻是溫潤卻攥劍的手,卻在不斷握緊,渾身殺意凜然,咬牙冷笑道:“溫商他該死!”
頓了頓,又繼續道:“那混賬想攀高枝,想結親世家,本無可厚非,可為什麼要害我娘的性命?”
“甚至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不願意放過!”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溫商出於利益考慮,要拋妻棄子,以求高娶更上一層樓,溫潤可以理解。
但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為了解決後患,下毒害死他娘,還連帶著他一起想收拾了.....
若非一遊方道士相救,他恐怕早已是一抔黃土了.....
“溫潤,看來你是承認這個名字了?”黑衣領頭人聞言,問道。
溫潤笑了笑,亦是點出了對方的身份,“明鏡司的大人,您都講的如此詳細了,再遮遮掩掩下去,又有何意義呢?”
“在下正是溫潤!”
說罷,強撐著身體,朝前抱拳。
“哦?”黑衣領頭人眨了眨眼。
“能查出這些事情,還能在極短時間內,鎖定在我的身上....”
溫潤歎了口氣,苦笑道:“除了明鏡司以外,我想不到第二個存在!”
在長安籌謀蟄伏這麼多年,明鏡司是什麼樣的存在,他早已打探的一清二楚....
不然,也不可能借明鏡司的手,對溫商那個混賬發難!
隻是唯一令他沒想到的是,自己已經撤離的那麼及時了,還是被明鏡司抓住了....
“溫潤,你倒是有點意思.....很不錯!”
黑衣領頭人聽到這話,點頭誇讚,並摘下了那遮掩身份的黑衣。
說罷,從懷中取出一支火折點上。
照亮了雙方之間的黑暗。
借著微弱的火光,溫潤一眼就認出了那張臉,驚詫道:“你....你是陳宴大人?!”
“小人何德何能,竟能驚動你親自前來?!”
陳宴那張臉,溫潤自然是見過,還很清楚的。
畢竟,他在溫府三年,而原主又是溫念姝的舔狗.....
“正是陳某。”
陳宴淡然一笑,承認道。
頓了頓,目光一凜,又繼續道:“因為我這個呢,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利用....”
“尤其是被當成殺人的刀!”
沒有誰會喜歡被算計,陳宴也不例外。
在對溫家發難以前,他就令李璮去查是誰在背後,撥弄風雲了....
“明白。”
溫潤點頭,將支撐身體的劍一丟,跪倒在地,放棄抵抗,抱拳道:“陳宴大人,在下大仇已報,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陳宴走上前去,停在溫潤的麵前,居高臨下,垂眸道:“溫家被我覆滅,我算是你溫潤的大恩人吧?”
“沒有我的乾預,你想順利複仇,可沒那麼容易....”
“陳宴大人,你這是何意....?”溫潤不解,疑惑地望向這位朱雀掌鏡使。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死....”
陳宴淡然一笑,不徐不疾豎起兩根手指,沉聲道:“要麼投入我的麾下,為我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