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
“誰死了?!”
“我沒聽錯吧?!”
聽到這熟悉又在意料之外的名字,饒是以陳宴的定力,都不由地為之一驚。
沒有任何的悲傷,隻是格外的疑惑.....
為什麼死的不是彆人,偏偏是那小子呢?
“那滿肚子壞水的家夥,居然就這麼死了?!”朱異聞言,亦滿是錯愕,心中暗道。
“少爺,你沒聽錯,我也沒說錯....”
“死的就是陳辭舊!”
“確定無疑!”
青魚昂起小腦袋,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嬌俏的臉上儘是嚴肅。
最開始她也是覺得難以置信的.....
可魏國公就在裡麵坐著,豈能有假呢?
那個偏心的爹,最疼愛的就是自己這兩個兒子,絕不可能來陳府開這種玩笑的。
“怪不得!”
“我就說為什麼,他魏國公願意主動來咱們的府上....”
“原來如此!”
陳宴抬手,輕揉青魚的秀發,淡然一笑,歎道。
要知道這麼久了,無論踹了多少次魏國公府,陳某人這個生物爹,可是一次都沒來過....
而這一次登門,大概率恐怕就是受了陳辭舊之死的刺激,來興師問罪,來找他這個“罪魁禍首”討命。
一切都變得合理起來了。
“少爺,要去見嗎?”青魚拉了拉陳宴的衣袖,試探性地詢問道。
“見!”
陳宴沒有任何猶豫,脫口而出。
頓了頓,話鋒一轉,又繼續道:“但不是現在.....”
“先晾著!”
樂子肯定是要瞧的,傷口上也是要撒鹽的,卻並不用急於一時。
反正焦躁的又不是自己,讓他先慢慢等著吧....
話音落下。
陳宴抬手輕拍青魚後翹之處,伸了個懶腰,大踏步朝後院而去。
澹台明月房間。
“阿宴,你怎麼來我這兒了?”
澹台明月正翻看著,桌上成堆的賬本,身前的光忽得被一道人影擋住,餘光瞥了眼,問道。
“怎麼?”
“不歡迎我?”
陳宴慵懶地倚靠在桌上,指尖輕挑小辣椒的下頜,玩味道。
“不是。”
澹台明月合上手裡的賬本,朝會客廳的方向努努嘴,說道:“那位不是在等著要見你嗎?”
“好早之前就來了.....”
陳通淵剛登門陳府,就是澹台明月接待的,張嘴就是要見陳宴。
說了不在,卻非要在府中等著。
因為其身份,再加上這些事頗為重要,需陳宴親自定奪,澹台明月不好趕人。
便將陳通淵安置在了會客廳,又命人奉上茶水,靜待自家主君歸來。
“我知道。”
陳宴點頭,嘴角微微上揚,拉過一張凳子坐下,“不急!”
說著,右手輕輕蹭著女人細膩的臉頰。
“嗯。”
澹台明月應了一聲,鼻尖輕輕嗅了嗅,開口道:“喝了不少吧?”
“我去給你煮碗醒酒藥.....”
對於陳宴的決定,澹台明月都是無條件支持的。
隻是這身上濃烈的酒味,讓她擔心酒大傷身....
“再來一碗熱湯圓....”
“想吃點甜的!”
陳宴以手撐麵,咂吧著嘴,說道。
“好。”
“等著....”
澹台明月美眸中滿是柔情與寵溺,起身蓮步輕移離去。
“陳辭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