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東西?”
“你發現了什麼?”
一股不好的預感,在吳喜晴的心頭浮現,再加上麵前這小子,胸前鼓鼓當當的,像是塞滿了什麼一樣.....
女人的直覺,在此刻也在不斷的示警。
“沒什麼.....”
李璮聳聳肩,嘴角微微上揚,笑得雲淡風輕,開口道:“也就是一些貪汙受賄,還巧立名目吃響銀的證據!”
“以及很厚一疊非議大塚宰,心懷不臣,蓄謀不軌的書信而已!”
說著,手中的動作,並沒有停止。
從那鼓當的胸前,掏出一本賬簿,還有十數封書信。
“這不可能!”
“絕無可能!”
“我家老爺向來,行得正坐得端,做人坦坦蕩蕩!”
“怎會做出此等事來!”
吳喜晴直勾勾地盯著那些物件,臉色突變,厲聲反駁。
彆看這位將軍夫人,嘴上說得振振有詞,言之鑿鑿,實則心裡也是沒底的.....
那些事兒上官駿從來不說的.....
“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在側旁觀,將一切儘收眼底的劉秉忠,瞳孔緊縮,猛地恍然大悟,難以置信地望著李璮,心中驚呼。
直到這位玄武掌鏡使,拿出那些東西之時,劉秉忠將一切都串聯起來了....
從一開始前來的目的,根本不是為了什麼查案,而是衝搜集“證據”來得。
為的就是反擊趙老柱國,在今日朝堂之上的所作所為.....
大塚宰的報複,是真的沒有隔夜,還淩厲無比!
哪怕搜不到“證據”也不要緊,他們可以偽造,總有將右將軍上官駿錘死的手段.....
“是不是真的,上官夫人一看不就明了了?”
“本掌鏡使相信,你們夫妻這麼多年,字跡還是認識的吧?”
李璮聞言,隨手抽出幾封信件,扔到了吳喜晴的麵前,似笑非笑道。
什麼叫準備充分?
這就是了。
他明鏡司既然敢做,自是方方麵麵都準備齊全了的.....
“這還真是老爺的字跡?!”
鄭管家拾起信件,拆開其中一封遞給了吳喜晴,她的目光剛一觸及到字跡,整個人都怔愣住了,眸中滿是震驚,“為什麼會這樣呢?”
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上官駿的字跡,哪怕化成灰她都認識,是真的,這絕對真的。
“親眼所見這些板上釘釘的證物,總該死心了吧?”李璮將手中剩餘的“證物”,遞給了身側的繡衣使者,看向吳喜晴,笑問道。
“不對!”
“不對勁!”
“這一定是你仿造的!”
吳喜晴似是意識到了什麼,猛地將上官駿字跡的信件,揉搓成一團,怒視李璮,歇斯底裡道:“一定是想要栽贓嫁禍!”
“將屎盆子扣在我家老爺頭上!”
吳喜晴並不是個愚蠢的深閨婦人。
這種事承認是絕不可能承認的!
一旦認下了,等待她們的就是,家破人亡的結局.....
正所謂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縱使那真是上官駿所手書,那也是玄武掌鏡使所偽造的!
“上官夫人,這不是你矢口否認,就能更改抹去的.....”
麵對女人的咆哮指責,李璮波瀾不驚,笑道:“證物都是從你右將軍府搜出來的,證據確鑿,可抵賴不了分毫!”
說著,抬起手來,輕拍繡衣使者所捧在最上方的賬簿。
“李璮!”
“我是絕對不會容許你,肆意詆毀抹黑我家老爺的身後之名的!”
吳喜晴的臉色,陰沉至極,冷冷地注視著李璮,手指而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