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喜晴的目光,剛一觸及到那年輕人,就認出了是誰。
那正是她懷胎十月,生下的唯一兒子,上官平章。
“娘!”
“救我!”
試圖掙紮卻無濟於事的上官平章,被繡衣使者將頭摁在地上,連聲呼救。
“陳宴,你想作甚?”吳喜晴見狀,心痛不已,猛地抬頭看向陳宴,問道。
“彆那麼緊張!”
陳宴聳聳肩,笑得人畜無害,指了指自己,雲淡風輕道:“我這人呢心善,就想著讓你的好大兒,送你最後一程!”
陳宴最討厭的就是浪費,跟宇文成都將軍一樣,哪怕是一粒米都得吃乾淨......
現在上官夫人要“畏罪自儘”了,在此之前,當然也得榨乾她最後一滴價值啦!
“你好歹毒的心腸!”吳喜晴咬牙道。
她萬萬沒想到,這看起來溫文爾雅的年輕人,竟是個人麵獸心的畜生。
“上官夫人,安心上路吧!”
遊顯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上前幾步,走到吳喜晴的麵前,掰開她的嘴與牙齒,將瓷瓶中的液體,狠狠一股腦倒了進去。
那是由雲汐所製的秘藥,能讓死者看起來是,突發疾病而亡....
對外宣揚驚懼過度即可。
“不...不要!”
“娘!”
“放開我娘!”
“娘!”
上官平章渾身顫抖,試圖掙紮撲向吳喜晴,卻被死死摁住,動彈不了分毫。
隻能看著吳喜晴的生機,一點點的流逝,痛苦不堪.....
“好一幕母慈子孝的感人畫麵啊!”
陳宴拍了拍手,歎道:“逝者已逝,上官公子節哀!”
“你混蛋!”
上官平章盯著那殺了自己娘,還惺惺作態的家夥,忍不住罵道。
從未見過如此裝模作樣之人!
陳宴不以為意,笑得愈發燦爛,說道:“好了,先彆急著罵,那還有一副相同,但卻更加痛苦的藥.....”
頓了頓,又問道:“不知上官公子,可否想品鑒一二?”
遊顯又從懷中,再次取出了一個墨綠色的小瓷瓶,還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不...不要!”
上官平章頓時慌了,尤其是一想到自己母親,剛才那慘痛的樣子,更是膽戰心驚,求饒道:“陳宴大人,放過我....求你了!”
上官平章怕死。
更怕被那樣痛苦的折磨而死。
那一刻,殺母之仇顯得無足輕重......
“不吃呢也可以....”
陳宴笑了笑,從袖中拿出一封文書,“在這上麵簽字畫押!”
那文書赫然正是,上官駿所作所為的認罪書。
本人已死,由親子代簽,再合適不過了.....
流程上是符合的。
“隻要我簽字畫押,你就能放過我?”
“不會毒死我?”
上官平章戰戰兢兢,望向陳宴,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那是自然!”
陳宴點頭,一本正經地說道:“你簽都簽了,毒死你又有何意義呢?”
“你說是吧?”
上官平章略作思索,認同了這個說法,“好....我簽!”
那倆繡衣使者見狀,當即鬆開了他,卻依舊小心戒備著。
上官平章伸手接過筆,在落款處洋洋灑灑,署上自己的大名後,又遞了回去,“簽好了!”
“不錯,字也寫的挺好看的.....”
陳宴輕彈認罪書,誇讚道。
說著,給遊顯使了個眼神。
“上官公子來吧!”
遊顯當即會意,拿開那小瓷瓶,上前掐住上官平章的咽喉。
“陳宴大人,你剛才不是說,簽了就能放過我嗎?”上官平章大驚,拍打遊顯手的同時,慌忙質問。
“騙你的!”
“簽了也得吃!”
陳宴咂咂嘴,似笑非笑,開口道。
大周馳名雙標。
對自己人和敵人,是赤裸裸的兩套標準......
從不給自己留下隱患。
“你個言而無信的畜生!”被灌下之前,上官平章瘋狂掙紮,破口大罵。
但其實那個小瓷瓶裡,並不是毒藥.....
而是導致癡呆失智的藥!
畢竟,不可能同時畏罪自儘兩個,那太侮辱智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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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堂。
一處寂靜密室。
外邊傳來響動。
坐在其中的粟滿倉,當即起身前去查看,在看清來人是誰後,當即恭敬行禮道:“見過陳宴大人!”
“無需多禮!”
“粟大廚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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