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還僅僅隻是春滿樓一家的......
陳宴將劉穆之的表情,儘收眼底,打了個哈欠,看向澹台明月,吩咐道:“明月,即日起,將你手中莞式的事情,移交給穆之處理.....”
這人帶回來了,就要用的,總不能養著讓他吃白飯吧?
正好陳宴也想看看,這所謂涇州大才的能力,到底有多麼的出眾......
“是。”澹台明月沒有任何猶豫,點頭應道。
陳宴見劉穆之遲遲沒有反應,抿了抿唇,開口問道:“穆之你不說話,是有什麼為難之處嗎?”
“沒有!”
劉穆之回過神來,脫口而出。
頓了頓,略作斟酌後,又繼續道:“隻是屬下不明白,這名冊之上,為何會有這麼多姑娘的名姓?”
督辦“莞式”的後續鋪開與管理,對劉穆之來說,並非是什麼難事。
但讓他無比困惑的是,如此龐大的姑娘名單,快涵蓋整個長安了吧?
自家主上究竟是怎麼搜羅到的呢?
陳宴聞言,挑了挑眉,平靜笑道:“因為長安青樓的管製之權,大塚宰已經賜予我了!”
這還是上次秦州戡亂歸來,他什麼都不要,獨求的賞賜.....
全長安的青樓?那這一旦全部鋪開,將會帶來多麼恐怖的利潤?............劉穆之猛地怔愣,心中驟然掀起了驚濤駭浪,狠狠咽了口唾沫,平複下來後,雙手抱拳,躬身道:“主上放心!”
“屬下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那一刻,劉穆之感覺到了,這位主上的深不可測.....
之前隻是窺見了他的冰山一角而已。
單是全長安“莞式”的開業,就夠自己忙好一陣了。
“行,回去早些歇息吧!”
陳宴擺擺手:“明日會有人來與你對接的......”
“是。”
“那屬下就先行告退了.....”
劉穆之行了一禮後,快步退出了書房。
當門被合上,陳宴悠悠起身,指尖挑起澹台明月的下頜,輕笑道:“我的小明月!”
“乾嘛?”有些微醺的澹台明月,身形一顫,往後縮了縮。
“你說這個時辰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能做什麼?”陳宴似笑非笑,一把將小辣椒橫抱而起,玩味道,“當然是做點愛做的事兒咯!”
“這裡是書房,彆亂來!”澹台明月抬手,輕輕推了推某個色鬼的胸口,羞澀道。
陳宴舔了舔嘴唇,壞笑道:“這不正好嘗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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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豐泰酒樓。
朱漆回廊環繞的頂層樓閣,四角懸著青銅蟠螭紋風鈴,風過時叮當清響與樓下市聲交織。
金絲湘妃竹簾半卷,將八丈見方的露台籠在柔和光影裡,檀木長案上博山爐青煙嫋嫋,混著冰鎮酸梅湯的果香、新切的水晶肴肉香氣,在雕花木格窗漏進的夕陽中流轉。
角落裡博古架上,青瓷冰裂紋瓶插著半謝的芍藥,鎏金鏤空香球懸在梁間輕晃。
穿月白襴衫的高炅將夜光杯斟滿葡萄酒,“再過四日,阿恭你就是獨孤公的乘龍快婿了!”
“可喜可賀啊!”
高炅,司士大夫高炳之子,楊恭同窗好友。
獨孤章接過話茬,亦是將酒杯斟滿,笑道:“我的好妹夫,大婚禮成之日,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來乾!”
“乾!”
被恭賀的楊恭,同樣舉起了酒杯碰在一起,三人一飲而儘。
高炅因有勁有些上頭,搖搖晃晃,將手搭在楊恭肩上,笑道:“阿恭,你的大婚可是,著實刺激到了咱們那位大塚宰......”
“迫不及待安排他那條走狗,與裴氏的裴歲晚成婚,想一搶你的風頭!”
楊恭輕笑一聲,歎道:“說到那陳宴,他還真是厲害......”
“秦州戡亂之後,又涇州剿匪,現在都因功升明鏡司督主,還加冠軍將軍了!”
“真不知道,魏國公有沒有後悔啊......”
就三人議論陳宴之時,一個小二端著托盤走了進來:“幾位公子,你們的鮮蝦蹄子燴南炒鱔魚!”
“嗯?”
獨孤章一怔,疑惑道:“我們沒點過什麼鮮蝦蹄子燴南炒鱔魚呀?”
而樓閣內的楊恭護衛,馮豫凝視著那小二,敏銳察覺到了異樣:“有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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