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裴歲晚可是,長安第一才女,又貌美如花,家世不俗,乃無數風流才子的夢中情人......
不排除有人會腦子一熱,做什麼衝動之舉。
當然,這種可能性還是,微乎其微的.....
“二叔說笑了,偌大的長安,誰敢搶阿兄的婚呀?”
宇文澤搖頭,笑道:“剛才不過是,有兩個蟊賊行刺罷了!”
搶婚明鏡司督主?
活膩味了不成!
“行刺阿宴?”
原本等得有些無聊的宇文滬,頓時來了興致。
“不,他們是行刺阿嫂....”宇文澤回道。
“倒是有幾分小聰明.....”
宇文滬點頭,頗有幾分讚賞,笑道:“知曉挑軟柿子捏!”
頓了頓,又問道:“那你阿兄是如何解決的呢?”
自己這兒子能神態自若的歸來,就足以說明,不過是一個小插曲,沒出什麼大亂子,裴氏定然安然無恙。
宇文澤略作回憶後,說道:“阿兄事先讓紅葉姑娘,藏在了接親阿嫂的花轎之中.....”
“那紅葉姑娘就是,孩兒之前與父親您說過的,在涇州遇到的那不輸於藏鋒的高手!”
在回歸長安後,宇文澤就將涇州的所見所聞,事無巨細地講與了自己父親聽。
“嗯,為父對那女子有幾分印象.....”
宇文滬瞥了眼陸藏鋒,記起了那冒充長史的司徒洄之女,最終被阿宴收入了麾下。
頓了頓,又叮囑道:“你阿兄這麵麵俱到的布置,也得多學學!”
“是,孩兒明白....”
宇文澤恭敬頷首,似是又想起了什麼,開口道:“就是那倆蟊賊,在被生擒以後,大喊他們是趙老柱國的人!”
“有點意思.....”
宇文滬聞言,轉動著玉扳指,玩味道:“不過,趙虔那廝再魯莽,也還沒這麼蠢!”
誰家養的門客,能直接將恩主給賣了的?
而且,能想到刺殺裴歲晚的,也不可能是什麼等閒之輩.....
過於明顯的栽贓陷害了。
這長安城中,怕是有第三方勢力,希望朝廷亂起來!
“大哥,陳老柱國麾下的那六位,也已經到了.....”宇文橫注意到另一邊的幾人,提醒道。
正是一同與陳宴祭拜老爺子的王錚等人。
“本王倒是想看看,陳通淵那廝今日會不會來......”
宇文滬摩挲著茶碗,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戲謔道:“又會是何等的表情!”
“父親,魏國公在那邊!”宇文澤指了指最角落裡。
此時的陳通淵,那叫一個坐立難安,眉頭緊蹙:“親都接回來了,怎麼還無人來請我去坐高堂?”
說罷,還不時地眺望外邊。
來了這麼久,督主府中比他官職小的,都有侍從招待,唯獨他們無人問津。
“爹,大哥不會故意沒設高堂吧?”陳故白猜測陳宴,有極大可能跳過了這個環節。
畢竟,易地而處,他也不可能拜一個,恨不得自己去死的爹.....
“今日到場看那麼多顯貴,他怎麼可能不遵規矩,擅改流程?”陳通淵冷哼一聲。
陳宴的確仗著宇文滬的勢,肆意妄為,無法無天....
但在這種對他如此重要場合,當著這麼多權貴丟人,可能做的出來嗎?
那逆子就是裝,也得裝過去.....
“新人到!”
隨著充當司儀的溫潤一聲大喊,陳宴牽著裴歲晚入場,走進了拜堂的廳中。
而當一眾觀禮的賓客,看到此前被紅布遮蓋的高堂位置之時,皆是一片震驚:“這在高堂之上的竟是......?!”
端坐在本該由父母坐得位置上的,赫然是兩座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