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公,今日乃是我家少爺的大喜之日,還望安分守己些!”
“不要在府中鬨事!”
朱異見狀,適時擋在了正欲上前,撲向陳宴的陳通淵麵前,厲聲道。
字裡行間,皆是威脅之意。
“朱異,你昔日不過是我國公府養的一條狗,怎麼對我爹說話的?”
“可還有一點尊卑?”
陳故白抬起手來,指向朱異,嗬斥質問道。
過往那些年在國公府中之時,他對陳宴使得絆子,大多數都是被朱異給破壞了.....
“陳三少爺,打狗也得看主人!”
李璮正欲說話,殷師知卻搶先站了出來,沉聲道:“在我明鏡司督主的大婚之日鬨事,是覺得我明鏡司的刀,不利否?”
顯而易見,這位白虎掌鏡使是在表忠心.....
四大掌鏡使可不能,隻有他自己一個外人。
陳家父子送來的這麼好的機會,必須得牢牢抓住了!
“殷師知!”陳故白咬牙道。
“唰!”
後邊的繡衣使者們,清澈的拔刀聲響起。
“我.....”
陳故白感受著那濃鬱的殺意,那準備輸出的言語,全部都咽了下去。
因為這群如狼似虎的家夥,怎麼看也不像是在虛張聲勢,是真的敢動手的.....
“你...你們....”
陳通淵見狀,抬手指向殷師知,又指向王錚等人的方向,胸前氣的上下起伏,“好,很好!”
這些混賬竟眼睜睜看著他被羞辱,卻沒有一個人發聲。
頓了頓,又繼續道:“告辭!”
說罷,猛地一甩衣袖。
“魏國公,還請留下觀禮!”殷師知一個眼神示意繡衣使者上前,將陳通淵父子摁回了座位之上。
威脅歸威脅,倘若今日真讓他們離去了,傳出去那可不利於督主大人的名聲.....
無論如何,都是必須留下的!
“你!”陳通淵咬牙切齒,但形勢比人強,又不得不被迫屈服。
“魏國公?”
紅蓋頭下,裴歲晚透過微微的縫隙,餘光瞥見那盛怒又不甘狀態下的陳通淵,心中暗道:“他就是那個曾經將夫君,送進天牢死獄的生父......”
從傾慕陳宴開始,她就將他的往事,了解了個透徹.....
“諸位抱歉,發生了一點小插曲,還請見諒!”
陳宴淡然一笑,朝左右觀禮的賓客,拱了拱手,風輕雲淡道。
旋即,看向擔任司儀的溫潤,又繼續道:“儀式繼續。”
其實,陳某人原本甚至是想,請比親爹還親的好爸爸大塚宰,一並為高堂的......
但考慮到各方麵的影響,綜合利弊後,遂作罷。
溫潤清了清嗓子,朗聲道:“一拜天地!”
陳宴與裴歲晚麵向正南方(象征天地方位),行稽首禮。
“二拜高堂!”
他與她轉向老爺子與母親的牌位,行跪拜禮。
宇文滬輕輕轉動玉扳指,望著朝謝堇棠牌位跪拜的陳宴與裴歲晚,心中喃喃道:“阿棠,你的阿宴今日成婚了.....”
“娶得是河東裴氏嫡女!”
“這姑娘才貌雙全,與阿宴很是般配!”
“她還傾心於他,日後定會與阿宴舉案齊眉,兒孫滿堂的!”
“阿棠,你要是還在,能親眼看到阿宴成婚就好了!”
“你放心,阿宴如今已經儘得陳虎勢力,害你的陳通淵,很快就會去地下向你恕罪懺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