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話音剛落,在唐三丁正欲開口之時,外邊傳來了一道年輕的聲音:
“好一個法不責眾!”
“徐會長,要不細說走私的還有哪些位?”
字裡行間,皆充斥著戲謔。
“誰?!”
“是誰在說話?!”
原本還得意的徐執象,被嚇了一激靈,警惕地望著聲音的來源處。
一股不好的預感,在心頭瘋狂的升騰.....
“這雨下得還真是大呀.....”
感慨過後,幾道濕漉漉的黑色人影,推門而入,不緊不慢地步入廳中,進入兩人的視線,領頭那個年輕人笑道:“徐會長,你方才還在念叨本督,現在就不認人了?”
“未免也太過健忘了吧?”
說著,抬起手來,輕拍身上散落的雨水。
而除了這幾人外,廳門外是一群目光淩厲的精壯大漢,腰間橫跨兵刃,哪怕隔了老遠,也能感受到那隱約透出的肅殺之氣。
皆是雨夜帶刀不帶傘。
“陳....陳大督主?!”
徐執象聽著這話,又望著那張年輕俊朗的臉,直接道出了來人的身份。
旋即,稍作鎮定後,瞬間切換表情,滿臉堆笑道:“是什麼風將您給吹到小人這兒來了?”
“真是蓬蓽生輝啊!”
說著,馬不停蹄地諂媚上前。
與方才那有恃無恐的模樣,活脫脫地判若兩人。
好似那些話,他從未說過一般。
“你手下剛不都說了嗎?”
陳宴拉過朱異抬來的椅子坐下,抬手指了指唐三丁,淡然一笑,“我明鏡司又不是瞎子,如此大張旗鼓地走私,真當發現不了是嗎?”
該死的烏鴉嘴..........徐執象聞言,心中狠狠罵了一句後,依舊是滿臉堆笑,解釋道:“誤會,都是誤會!”
“我們錦繡商會做的都是正經生意,怎會乾什麼走私呢?”
“督主這深夜過來辛苦了,請您與弟兄們喝點茶!”
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低眉順眼地遞了上去。
“五千兩?”
陳宴接過後,輕彈銀票,打量著其上的數字,似笑非笑,玩味道:“徐會長,你就打算拿區區五千兩,來賄賂本督?”
“看不起誰呢!”
這廝竟還嫌少,胃口真不是一般的大..........徐執象扯了扯嘴角,心中嘀咕一句,迅速找補道:“小人隨身就帶了這些,餘下的孝敬,之後會送到督主您府上的!”
罵歸罵,不爽歸不爽,但麵前這年輕的混蛋,還是得喂飽.....
不然,此事無法善了!
“哈哈哈哈!”
陳宴笑出了聲,“徐會長還真是懂事呢!”
“當然....”
徐執象陪笑著,試探性問道:“督主大人可否高抬貴手?”
可這話剛一出口,陳宴就是神色突變,眸中滿是凶光,冷笑道:“本督覺著抄了徐會長你的家,會有更大的收益!”
索再多的賄,都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
遠不如自己抄家來得收效大.....
“你....”
徐執象被噎住,一口氣堵在胸口,咬牙道:“陳督主,小人是替柱國辦事的!”
“還請三思而後行!”
“喲,你還是柱國的家奴呢?”陳宴眉頭輕挑,似笑非笑,陰陽怪氣地問道:“也不知是哪位柱國?”
徐執象昂首,厲聲道:“小人乃是涼國公,侯莫陳老柱國的屬下!”
“錦繡商會亦是老柱國的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