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少爺!”
朱異與紅葉心中警鈴大作,幾乎是同一時間,意識到了大事不妙。
趕忙去搜尋陳宴的身形,卻是一無所獲。
“這是怎麼一回事?”
“哪來的煙霧?”
旋即,周遭圍觀百姓議論聲四起。
他們不理解,為什麼莫名其妙就起霧了,太過奇怪了.....
“誒,剛剛那對夫妻呢?”在煙霧散去後,有人猛地發現“熱鬨”不見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咱們中計了!”
朱異恍然大悟,咬牙道:“那根本就不是什麼抓奸的丈夫,與偷人的妻子,隻是為了吸引咱們過來,要趁機擄走少爺的!”
“現在該怎麼辦?”
“這街上如此多人,該如何尋找少爺的蹤跡?”
紅葉舉目望去,那對假夫妻以及陳宴,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連往哪個方向找都不知道.....
“你回府通知夫人!”
朱異強迫自己冷靜下去,看向六神無主的紅葉,安排道:“我即刻返回明鏡司搬救兵!”
這已經是當下的最優解了。
憑他倆的力量,在偌大的長安,找到明年都不一定能找到一根毛。
必須得借助明鏡司的力量。
“好。”
紅葉頷首,應了一聲後,兩人當即分頭行動,她徑直朝著督主府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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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
郊外。
渭水河畔。
月隱在厚重的雲層裡,死寂得可怕。
破廟的木門早已被風蝕得隻剩半扇,在夜風中吱呀作響,像誰在暗處磨牙。
“唔唔唔!”
被綁在柱子上還堵住嘴的陳宴,鼻尖縈繞著腐草與土腥氣,腳下是沒過腳踝的枯草,踩上去簌簌作響,不知藏著多少蟲豸。
遠處偶爾傳來幾聲鴞鳥的啼叫,淒厲得像孩童夜哭,驚得簷角的蛛網晃了晃,黏在網上的飛蟲掙紮著,發出細不可聞的窸窣。
唯一的光亮來自牆角那堆將熄的篝火,火星子偶爾劈啪爆開,映出梁上懸著的破幡,在風裡搖搖晃晃,活像個披頭散發的鬼影。
虞寒姒上前,一把扯開陳宴口中塞著的破布,上下打量著他,忍不住開口道:“陳督主,還真如外界傳聞那般,麵冠如玉,劍眉星目.....”
“比畫像上還要美上幾分!”
“讓人忍不住想共赴巫山雲雨啊!”
她的目光像黏住了一般,連他的鬢角垂落的一縷發絲都看得入了迷。
甚至,喉間竟不自覺地動了動,咽下一口唾沫。
那雙嫵媚的眸中,透著無與倫比的欲望.....
“當著你丈夫的麵,毫不掩飾地饞另一個男人的身子,有點不太合適吧?”陳宴捕捉到虞寒姒的神情,笑了笑,饒有興致地開口道。
“嗬!”
虞寒姒聞言,輕哼一聲,滿臉不屑,嘲弄道:“陳督主,莫非真以為這挫鬼,能入得了奴家的眼?”
“奴家縱使嫁不了,督主這樣的美男子,也不至於如此作賤自己吧?”
說著,抬起手來,指向邊上添柴加火的夏漁渚。
字裡行間,皆是瞧不上的輕蔑。
“虞寒姒!”
被嘲諷的夏漁渚,頓時就不樂意了,躥起了身,厲聲道:“你他娘怎麼說話呢!”
“你睡得男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老子能看得上你?”
沒有猶豫與顧忌,開始瘋狂互相拆台。
彆人不了解這娘們是什麼貨色,他夏漁渚還能不了解嗎?
“那再怎麼樣也輪不上你!”虞寒姒翻了個白眼,回懟道。
“你!”夏漁渚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