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芷晴緩緩抬起手,指尖顫巍巍地落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隔著層層衣襟,仿佛能觸到一絲微弱的搏動。
那觸感很輕,輕得像初春的風拂過湖麵,卻讓她渾身一震,眼底瞬間漫上水汽。
“我這是有了?!”她張了張嘴,聲音輕得像歎息,指尖在小腹上輕輕打了個圈,像是在確認什麼。
既意外又很是欣喜......
蕭芷晴曾經以為,自己這輩子都無法擁有自己的孩子了......
雲汐見兩人這副模樣,忍不住捂著嘴偷笑兩聲,隨即板起小臉正經起來:“已經一個多月了....”
頓了頓,話鋒一轉,又叮囑道:“不過,這段時間,還是得好好調養身體!”
說到這兒,她忽然轉頭望向陳宴,眉頭微皺起來:“很多事情不能做,尤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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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及於此,聲音戛然而止。
小臉之上,卻悄然爬上了一層緋紅之色。
“尤其是什麼?”陳宴眨了眨眼,心中隱約有了幾分猜測,但還是問道。
大概就是前三.....
雲汐抿了抿唇,一字一頓道:“尤其是房中之事!”
“放心,我會看好芷晴的.....”陳宴淡然一笑,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輕拍蕭芷晴的肩膀,信誓旦旦道。
“胡說什麼呢!”
蕭芷晴瞪了眼陳宴,臉頰“騰”地一下紅透了,連耳根子都染上了胭脂般的色澤,輕哼道。
那表情說得好像她欲望很強一樣?
但確實也就強了那麼一點,就一點點.....
雲汐從繡墩上蹦起來,在地毯上踩出輕快的聲響,轉頭看向侍立在門邊的兩個侍女,揚聲道:“去取紙筆來!”
“我給芷晴姐開幾副,安胎養神的方子.....”
侍女聞言,應聲而去。
不多時,她倆端著托盤回來,筆墨紙硯齊齊整整地擺在書桌上。
兼毫筆浸得潤了,硯台裡的墨研得烏黑發亮,連鎮紙都選了塊溫潤的羊脂玉,壓在雪白雪白的宣紙上,透著幾分雅致。
雲汐先蘸了點清水潤筆,再飽蘸濃墨,胳膊懸在紙上,筆尖在紙上簌簌遊走,一撇一捺都透著章法,藥材名一個個躍然紙上:“當歸三錢、白術五錢、砂仁......”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輕捷的腳步聲,伴隨著環佩叮當,簾子被人從外掀開。
“芷晴!”
“聽說你有喜了?”
裴歲晚鬢邊斜插著支赤金點翠簪,快步走了進來,臉上還帶著趕路的薄紅,目光先落在軟榻上的蕭芷晴身上。
“嗯。”
“汐兒說已經一個多月了.....”
蕭芷晴輕輕應了一聲,小心翼翼地回應著,唯恐這位當家主母會不開心,是來興師問罪的。
畢竟,主母還沒懷上,她就搶先了一步......
可裴歲晚的反應,卻出乎了蕭芷晴的預料,眼底先是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漾開真切的笑意,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太好了!”
“這可是一件大喜事啊!”
頓了頓,又轉頭喊道:“蓉兒。”
“奴婢在。”貼身侍女蓉兒應聲上前。
裴歲晚略作思索後,吩咐道:“多給芷晴院中,調派些得力的侍女!”
“告訴她們,伺候得好,重賞!”
“還有平日裡的補品,也得多加些!”
“你與青魚親自去盯,絕不能出任何紕漏!”
“是。”蓉兒頷首應道。
裴歲晚又看向了雲汐:“雲妹妹。”
“在呢,歲晚姐你吩咐。”雲汐放下筆,將藥方遞給侍女後,眨了眨眼,回道。
“就有勞你每隔七日,來給芷晴把一次脈了.....”裴歲晚輕抿紅唇,輕撫著蕭芷晴的手背,柔聲道。
作為世家出身的女人,裴歲晚知曉前期胎兒照顧得好,分娩時就能少受些罪.....
有人定期把脈,也能預防滑胎的風險。
“好。”
雲汐點點頭,笑道:“反正我天天都會,來芷晴姐院中吃糕點的.....”
一旁的陳宴望著“嚴陣以待”的裴歲晚,忍不住歎道:“好家夥,整這麼大的陣仗嗎?”
這待遇可比熊貓還熊貓了.....
“那當然了!”
裴歲晚頷首,眸中滿是重視,正色道:“這可是咱們陳家第一個孩子......”
“可得金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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