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要處心積慮地害自己?
高炅握著燈籠的手輕輕晃了晃,橘色的光影在施握渝臉上忽明忽暗,緩緩開口,聲音裡帶著戲謔的玩味:“而且,在你房中,我們也搜出了,領施員外神智失常,自殘又自儘的藥物粉末!”
“什麼?!”
施握渝像是被驚雷劈中,猛地往後退了半步,撞得身後的稻草堆簌簌作響,臉上滿是震驚與慌亂,連忙擺著手辯解:“不是我!”
“我沒害過爹!”
他越說越急,聲音都在發顫,見高炅神情沒有鬆動,突然“噗通”一聲跪在滿是稻草的地上,膝蓋重重磕在石麵上也渾然不覺,雙手往前一伸,朝著高炅朗聲喊道:“縣尉明鑒啊!”
藥物粉末?
他施握渝從未弄過這些東西.....
一定是有人在栽贓陷害!
要將黑鍋扣在自己頭上!
高炅看著施握渝那德行,眉頭皺得更緊,嫌惡地撇了撇嘴,語氣裡帶著幾分不耐:“我們都清楚不是你.....”
施握渝的哭聲戛然而止,淚眼婆娑地抬頭望著他,滿是茫然的希冀。
高炅收回目光,沉聲道:“這段時間,就在獄中好好待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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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
施府。
深處一間廂房卻亮著通明燈火,窗紙上映出兩道模糊的人影,將院內的寂靜襯得愈發深沉。
忽然,一道年輕婉轉的女人聲音從屋內傳出,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得意:“施握渝被收監入獄.....”
“看來陳宴已經相信了,咱們放出去的消息線索!”
話音落下,屋內傳來輕緩的腳步聲。
似是說話人正繞著桌案踱步。
片刻後,一道年輕男人的聲音接了話,語氣平淡卻藏著冷意:“嗯。”
頓了頓,聲音陡然沉下去,字句間滿是狠戾與恨意,“接下來該悄無聲息地送.....那個女人上路了!”
燈火搖曳,窗紙上男人的影子抬手攥緊了拳頭。
連帶著屋內的氣氛都驟然冷了幾分,仿佛連燭火都在這股戾氣中,微微瑟縮了一下。
女人的聲音再次響起,婉轉的語調裡褪去了最後一絲掩飾,滿是毫不遮掩的得意與暢快:“讓她活了這麼久,也差不多了.....”
她停下踱步的腳步,聲音裡添了幾分貪婪的雀躍:“施家的一切,日後都是咱們的了!”
男人的聲音跟著響起,帶著極度的輕蔑,不屑道:“這所謂的什麼當世青天,還執掌了那麼久的明鏡司,真是浪得虛名,不過如此!”
他冷笑一聲,語氣裡的嘲諷更濃,字句間滿是掌控一切的傲慢:“從一開始就被咱們,牽著鼻子走,玩弄於股掌之間!”
屋內燭火劇烈搖曳了一下,窗紙上男人的影子微微前傾,仿佛正眯著眼享受這份快感。
女人的聲音跟著染上更濃的譏諷,像是在回味一件極其痛快的事:“可不是嘛!蠢得幫咱們解決了施握渝,掃除了又一個障礙.....”
頓了頓,語氣裡滿是戲謔:“甚至根本沒懷疑到咱們頭上來!”
話音剛落,屋內便爆發出一陣齊齊的開懷大笑:“哈哈哈哈!”
什麼明鏡司督主,什麼魏國公,插標賣首之輩爾!
男人身影從桌案旁拿起酒壺,“嘩啦啦”倒了兩杯酒,酒液撞在杯壁上濺起細碎酒花。
他遞一杯給身旁的女人,自己抬手舉起另一杯,聲音裡滿是誌在必得的興奮:“為咱們的即將大功告成,乾了這杯酒!”
女人笑著接過酒杯,指尖輕輕摩挲著杯沿,眼底的得意幾乎要溢出來,脆聲應道:“乾!”
兩人手臂微抬,酒杯即將相碰的瞬間——
“在背後蛐蛐彆人,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哦!”一道沉穩又帶著幾分冷意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來,緊接著是門被踹開的聲音,“而且,本府很不喜歡被人這樣議論!”
屋內的笑聲驟然僵住,燭火猛地一顫。
“誰?!”
男人驚得手一抖,大半杯酒潑灑出來,在桌麵上漫開,又順著桌角滴落在地,浸濕了青磚。
他猛地轉身,聲音因震驚而發顫,卻仍強撐著厲聲嗬斥:“何人敢擅闖我施府!”
“還有,二位這慶功酒,也喝得有些太早了點!”
洞開的大門處,幾道手持火把的身影逆光而立。
為首之人身著深色錦袍,腰間係著玉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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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們順帶猜猜真凶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