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也這麼覺得的。”無常說著輕笑了下,“可影子說,像你這種情況,適合回到熟悉的地方。”
“可我們又不能讓你馬上回到原部隊,想想也隻有這裡更熟悉一些了。”
聽到這些,也明白,他們是真的用心了。
尤其是現在,雲市的抓捕還沒有結束,甚至可以說比之前還要關鍵,影子更是分身乏術,這個時候還為她考慮這麼周到,足可以看得出來,他們不是用完人就不管的。
不僅沒有不管,還把什麼都為她考慮到了。
而基地的心理醫生的專業能力,就不用說了。
在這裡,什麼樣的任務他們沒接觸過,麵對各種臥底的、偵察的、特勤的任務,所產生的心理問題,會更多。
相對來說,俞初夏這個可能都不算什麼了。
心理醫生的治療,俞初夏前世隻是聽說過,沒有真正經曆過,或者說更多是影視作品中見過。
可真正經曆的時候,會覺得並沒有那麼的神秘,但也沒有那麼的全能。
用他們的話說,心理醫生隻能引導她,然後利用她自己的意誌力來慢慢恢複。
他們不像其他醫生那樣,哪裡疼了,去止疼,哪裡病變了,再切哪裡。
心理上的疾病,更多的還是要靠自愈的。
“徐醫生,那……如果我自己一直沒辦法想通呢?”俞初夏聽著她的話,忍不住問道。
心理醫生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醫生,一笑起來就很溫柔,會讓人本能的放下心防。
俞初夏也不例外,在聊天中,慢慢的也放鬆了下來。
而聽到她的話,醫生隻是輕笑著搖了搖頭,“不會的,我相信你一定可以。”
“我來到這個基地已經兩年了,而在這之前,我也是心理醫生,所麵對的患者卻完全不同。”
“而在這裡,給我最大的感觸是,你們比普通人更堅強,內心也會更加強大。”
“即便麵對那些常人看起來難以忍受的事,依舊可以扛過去。”
“有些人也許一時會受到打擊,可隻要給他們一些時間,就會走出來。”
說到這裡,無奈的笑了下,“說實話,我在這裡其實挺沒有成就感的。”
“如果說,在來這裡之前,我的患者大多是要依靠我的引導,甚至是藥物的治療才能慢慢好轉,那麼在這裡,更多的是依靠你們自己的強大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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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對你的建議是,暫時不需要藥物。”
“畢竟你們的身份特殊,情況也與普通的心理問題不一樣,在初期並不建議使用藥物。”
俞初夏聽了,馬上明的了她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使用藥物會對身體有影響?”
徐醫生直接點了下頭,“當然,心理疾病的藥物不僅會對身體有影響,對於人的大腦也會有不同程度的影響。”
“待服用藥物後,你的記憶力、理解能力,甚至是身體的反應能力,多少都會受到影響。”
“普通人也就算了,可你們不一樣,你們身為軍人,這些如果受到影響……”
後麵的話不用她說,俞初夏也能猜得到了。
於是不等她說完,便馬上說道,“我聽你的!”
見她急著接話,徐醫生一下笑了出來,“你不是第一個這樣的。”
說著輕歎了口氣,“你們啊,真的都是一個樣子。”
“這身軍裝,好像比什麼都重要。”
當然,這身軍裝是俞初夏盼了兩輩子才盼來的,對於她來說,當然很重要。
她才當了一年的兵,還不想就這樣離開,如果真的這樣,那她的重生又有什麼意義?
徐醫生這裡雖然不是按小時收費的,可她也不能一直硬賴在這裡,確定了最後的治療方案,便放她離開了。
才走出來,看到一臉焦急的無常,反而笑了出來,“等在這裡,有些無聊吧?”
無常見她這樣,有些意外,“那個……你沒事吧?”
“創傷後應激障礙!”俞初夏輕聲的說名這個名字。
對於這個名字,俞初夏真的是再熟悉不過。
前世所了解的最多的心理問題,就是這個,而且不管是影視劇裡,還是資料裡,針對軍人的心理問題,這個真的是占了大多數。
隻是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麵對這個問題。
聽到這個名字,無常頓時一臉擔心的看向她,“那個……”
看他突然變得有結巴的模樣,俞初夏反而笑了出來,“你這是什麼反應,隻是一種心理疾病罷了,又不是什麼不治之症。”
“那你知道它是什麼意思嗎?”無常看她這麼淡定,突然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似乎擔心她並不了解這項疾病。
俞初夏反而點頭道,“當然知道。”
“這是大部分經曆過實戰的老兵都會有的問題,隻不過或輕或重,甚至有些人將它轉化為戰鬥的助力。”
“這對於他們來說,可以說是好事。”
“可有些人,這輩子都邁不過去這個坎,一輩子都被困在裡麵。”
俞初夏突然抬頭看向他,“你是不是擔心我會是後一種?”
無常尷尬的笑了下,“沒……沒有這個意思。”
“隻是……”
“隻是不知道怎麼麵對是吧?”俞初夏輕歎了口氣,“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怎麼麵對。”
“而且徐醫生也說了,她能幫得上的忙也有限,更多的還是靠我自己。”
說到這裡,深吸了口氣,“可我剛剛想過了,如果一直讓我處在這樣的休息狀態,甚至直接給我放假,停了所有訓練,反而會越來越胡思亂想。”
“那你想回老部隊?”無常聽了她的話,馬上猜測的問道。
俞初夏搖了搖頭,“我的老部隊沒有人遇到過這些,即便遇到,恐怕也是沒辦法。”
“我回去不但解決不了問題,反而還給大家填麻煩。”
說著,突然看向無常,“你之前說過,你們部隊有針對性的訓練。”
“那是不是意味著,你們對於應激障礙有著更多的了解和應對辦法?”
“你這是繞了一圈,最後把主意打在我身上啊?”無常有些哭笑不得的看向她。
俞初夏也跟著笑了出來,“剛剛和徐醫生聊這些,也算是從她那裡得到的靈感吧。”
“她不建議我馬上使用藥物,而是自己試著去調節。”
“可從我昨天的經驗來看,讓我去休息,靠我自己想通,恐怕會越來越嚴重。”
無常聽了,心裡也算是認同的,可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們不是這樣?”
“如果你們也是這樣,恐怕每次實戰後都會有‘戰損’了,那豈不是每天都會有減員?”俞初夏很是篤定的說著。
而說到這裡,更是確定了,“所以我猜測,你們一定會有你們自己的辦法。”
“從心理學上來看,創傷後應激障礙的治療,本身就有一種叫暴露治療法的辦法,也就是……越怕什麼、越恐懼什麼,就越要去麵對什麼。”
無常詫異的看了看她,“我們……不是叫這個名字,但你說的也沒有錯。”
“的確是有這樣的方式,隻不過……這項訓練一直還是有爭議的,畢竟比較極端,雖然有成功的安例,也會有人越來越嚴重,不得不轉換方式。”
俞初夏不等他說完,便直接說道,“我不管是不是極端,隻要有用,我就願意去試一試。”
“我還年輕,我還想繼續穿著軍裝,我還有那麼多關於軍人的夢想沒有完成,我不想就這麼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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