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賊人的武道修為,也隻是與江雲慶差不多。
以齊開山的本事,殺氣正旺,再加上宋啟山也趕來幫忙。
沒幾個回合,三名賊人便被齊開山親手斬殺。
他沒有留活口的打算,今日不殺,或許明日又被放出來了。
熱騰騰的鮮血,噴灑在身上,臉上也帶著斑斑血跡。
宋念豐見他胸口流血,剛要開口喊人來處理傷勢,便被宋啟山拉去身後。
齊開山出手相助,按理說應該心存感激。
但他殺了陸河同全家,這是天大的命案!
此刻無論如何,都要儘可能撇清與齊開山的關係,否則難保會生出是非。
或許這樣做顯得不夠仁義,可在宋啟山心裡,保護家人的重要性,遠遠大於其它!
齊開山看出宋啟山的想法,並沒有怪罪的意思,反而衝他露出讚賞的表情。
不公道的世界,隻有足夠謹慎的人,才能活的長久。
謝玉婉拉著宋念雲,抱著宋念守從屋裡出來。
宋念豐和宋念順,站在宋啟山身後。
齊開山看著這一家子,心裡有種預感。
用不了太久,這一家的名氣,便會傳遍五湖四海。
固安村這種小村子,絕非他們的終點!
抖去鋼刀上的血漬,身上已經被染成血紅。
齊開山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傷痛,朝外麵走去。
鬨出這麼大的動靜,必定有人去報官了。
到時候有同僚前來,殺與不殺,都是個麻煩事。
村民們自發讓開路,有人誇讚齊開山身為捕快,手刃賊獠,當是大功一件。
或許下次來村裡,就得喊齊捕頭了。
齊開山沒有任何回應,就這樣逐漸消失在夜色之中。
目送齊開山離去,謝玉婉不解問道:“他受了傷,就這樣走了?”
宋啟山轉過頭,低聲道:“他殺了陸叔一家。”
謝玉婉愣了下,而後滿臉驚駭。
她還算聰明,知曉人命關天,不可多言。
哪怕心中驚濤駭浪,也不敢多說半個字。
江雲慶盛氣淩人的喊了幾個村民,過來把賊人屍體搬出去。
不到二十歲的毛頭小子,吩咐人做事趾高氣昂的。
村民們對他雖有些不爽,但江家是地主,江雲慶又修行武道,沒幾人敢當麵表達不滿。
江雲慶才懶得管這些泥腿子怎麼想,他走到宋念豐和宋念順麵前,上下打量著兄弟倆。
宋念順被他看的有些發毛,忍不住道:“看什麼看!”
“你是黃花大閨女啊?看都不能看?”江雲慶嗤聲。
宋念順氣的握緊拳頭,就要跟他乾一架。
好在宋念豐拉著,才沒打起來。
江雲慶又看向宋啟山,輕狂之色有所收斂。
畢竟宋啟山方才展現出的武道修為,絲毫不比他弱,反而還要強上一些。
“宋叔,你們挺能瞞啊,啥時候開始練武的?”江雲慶問道。
這個問題,宋啟山已經等了三年之久。
“阿守出生的時候不就說過,祖宗顯靈,傳下了功法。到如今,已經練三年了。”宋啟山道。
江雲慶一怔,宋家祖宗傳法他聽說過,卻從未相信。
真有祖宗能顯靈,那些武館豈不是都要倒閉?
可宋家幾口人,很少出村子,也沒聽說他們找過哪家武館拜師學藝。
莫非真是祖宗傳法?
江雲慶將信將疑,又想不出彆的答案。
見此情景,宋啟山心中鬆了口氣。
當年主動傳出消息,就是為了今日。
好讓一家人展現武道修為的時候,不至於讓旁人覺得太古怪。
祖宗顯靈或許聽起來玄之又玄,總比心神中那座祖宅更容易讓人接受。
“宋叔現在什麼修為?第三境?”江雲慶又問道。
宋啟山搖頭,他未與人交流過武道,也不清楚自己現在屬於哪個境界。
見此,江雲慶臉上又多了分自得之色:“不懂也無妨,回頭我和你們仔細說說這些就是。”
宋啟山嗯了聲,自己一家的確需要掌握些常識性的東西,免得日後出門貽笑大方。
好在這次事情後,宋家擁有武道功法便不再是秘密,可以徹底放心了。
此時,已有不少村民圍著張伯保,一頓拳打腳踢。
本來對這老賭鬼就沒什麼好印象,如今得知是他把賊人引來,更是怒火中燒。
倒不完全是為宋家打抱不平,更因為他們想著,你今日敢引人來搶自己的侄子,明日還不帶人搶到我們家?
這種吃裡扒外,狼心狗肺的東西,打死了都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