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顆果實給了長孫宋承拓,並非宋啟山突發奇想。
一來虧欠王楚玉娘倆甚多,二來這東西本就是年齡越小,效果越好。
宋承拓把果子吃進肚中,沒多大會便叫著好熱。
等泡完澡出來,竟比之前長高了一截。
王楚玉拉著他,滿臉驚奇看來看去,宋念豐則過來低聲詢問吃的是什麼。
宋啟山道:“莫要多問,也莫要和旁人說。”
看著守口如瓶的宋啟山,宋念豐沒有再問下去,隻將混元無極樁功教給了宋承拓。
雖然學的比宋念守那時候晚些,好在這些年賜福一直沒落下。
加上這顆被取名為嗣玉果的寶貝相助,宋啟山也很好奇,大孫子練個幾年,能達到什麼境界。
倘若隻追上同年齡時期的宋念守,那效果隻能算將就。
若能超過,便是不凡!
另一邊,江寶瑞回到家中,便聽到屋裡傳來哭聲。
徐彩菊委屈的很,半邊臉還腫著。
已經三十歲的江雲慶,正在旁邊安慰著。
四歲多的娃娃,調皮的爬著椅子上上下下。
多年過去,江雲慶早已娶妻生子,今年打算再納個妾,給老江家多多開枝散葉。
現在的他看起來成熟許多,隻是臉上的傲氣,始終未曾散過。
反而隨著這幾年擔任民兵教頭,顯得更傲了。
江寶瑞進來便嗬斥道:“哭哭哭,家都讓你哭散了!”
徐彩菊一聽,哭的更大聲了。
氣的江寶瑞過來就要再給她兩巴掌,江雲慶不得不攔著:“爹,有事好好說,何來非動手不可。”
“你不問問她乾的好事,讓咱們家丟人現眼!”
江雲慶倒是知道徐彩菊為何挨打,並未覺得母親做錯了什麼。
他雖然傲氣,卻心裡清楚,宋家是有真本事的。
前幾年和宋念順比試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已不是這兄弟倆的對手。
所以這幾年,不再切磋。
江寶瑞不依不饒道:“他宋念豐不就是運氣好,碰上打仗,湊巧撿幾個軍功回來。倘若是你去,說不定比他官更大!”
“我若參軍,自然不會比宋念豐差。”江雲慶的語氣,依舊驕傲。
隻是話鋒一轉,又道:“但宋家也並非完全沒本事,這幾年宋叔經營的產業,咱們都看在眼裡。不是沒人跟他學,卻少有人能像他這般做的好。”
“爹,時勢不同。你跟宋叔關係那麼好,多打打交道沒什麼壞處,何必太計較這些。”
江寶瑞聽的瞪起眼睛:“怎麼的,你也想讓我去抱宋啟山大腿?你覺得自己沒他兒子有出息是不是?”
“爹,我哪有這個意思。”江雲慶也無奈了。
江寶瑞哼聲道:“宋念豐官再大,那也是武官,管不著咱們。你可是縣裡的民兵教頭,比他強多了!”
江雲慶剛要說話,江寶瑞不耐煩的擺手道:“行了行了,正好你回來,有事跟你說。”
把江雲慶拉到裡屋,江寶瑞道:“清溪村的李八喜找我來著,他兒子在村裡鬨了點荒唐事,被縣衙抓了去。想托咱家幫忙給撈出來,你回頭找刑房的人說說。”
江雲慶也不是第一次幫這種忙,自打當了民兵教頭,總有附近村鎮的人跑來家裡求情。
一開始是礙於麵子,後來則是因為能賺銀子,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他兒子犯了啥事?”江雲慶問道。
“也沒啥,就是搞大了一丫頭的肚子,跟人爹娘沒說通打起來,失手給打死了。”
江雲慶聽的眼睛一瞪,不等說話,江寶瑞連忙道:“他家拿了二百兩銀子呢!我都收下了,總不能讓你爹的臉丟地上讓人踩吧?”
“這可是人命關天的案子,你也敢往身上攬?”
江寶瑞沒好氣的道:“什麼叫我往身上攬?我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給咱家爭口氣?他宋家一年幾千兩銀子入賬,咱家不多想想辦法,猴年馬月才能趕上?”
“那也不能昧著良心!這事我管不了!”江雲慶死活不願意。
見他如此,江寶瑞也沒有多說。
出了屋,胖乎乎的娃娃立刻跑過來抱著江寶瑞大腿:“爺爺,爺爺。”
江寶瑞蹲下捏了捏孫子臉蛋,笑眯眯問:“咋了乖孫子?”
“咱們家,是不是村裡銀子最多的呀?”胖娃娃滿臉期待的問。
江寶瑞瞥了眼神情不喜的江雲慶,嘿嘿笑著道:“當然是啦,咱們老江家,那可是最有本事的!”
“噢噢!”胖娃娃聽的歡天喜地,跑出去在院子裡喊著:“我們江家是最有本事的!銀子最多的!”
江寶瑞則再次瞥了眼江雲慶,眼珠子咕嚕嚕轉。
第二天,趁著江雲慶教人練拳,他偷偷去了趟刑房。
給刑房經承塞了一百兩銀子,將劉八喜的兒子撈了出來。
還算知道點分寸,沒讓那混賬玩意回村,而是先出去避避風頭。
對外宣稱此人越獄逃走了,等過段時間稍微打點下,便可以說已經死在外麵,不了了之。
江雲慶回來聽江寶瑞邀功似的炫耀,氣的不行,卻又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