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於出發時添加了足夠的柴火。
一回到家,李振華和江夕瑤就感覺到一股熱氣襲來,驅散了不少身上的寒氣。
“好暖和呀。”
江夕瑤一聲嬌喊,竄到炕上毫無形象的趴到了上麵。
對她來講。
零下二三十度的低溫實在太冷。
哪怕包裹的再嚴實,也依然覺得不夠暖和。
隻有火炕才是她的避風港。
李振華把東西放在炕上,反手把門關上。
“這天確實冷。”
“看起來還是要多燒柴火才行。”
“一會兒下午麼事,我再去山上多弄點柴火過來。”
“不然一旦投入生產,就沒有時間了。”
“那我也去吧。”
江夕瑤躺在炕上翻了個身說道。
“不能總讓你一個人乾。”
“而且我長這麼大,還沒有上過山呢。”
“你就算了。”
李振華毫不猶豫的拒絕。
他可不想有人跟著自己,更不想親自去撿柴,然後真的背上一路。
上次是為了體驗自己的乾坤小空間,以及自身實力。
事實上。
有五鬼在手,哪用得著他親自動手?
況且這一次進山,他可不是為了柴火。
而是想在深山裡麵,給自己弄個藏身之處。
昨天晚上吃個野雞,還可以說是運氣好撿到一隻,可總不能經常吃吧?
你一個勞改犯總是吃肉,讓彆人怎麼想?
所以,在深山裡弄個藏身之處,可以在那裡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另外也可以當成自己的秘密小基地,以備不時之需。
說句不好聽的。
看似鄰居郭大山不錯,隊長梁衛國也不錯。
可那隻是個彆人或者表麵現象。
在這個年代真實的情況是。
親生的老爹都不管自己生死。
一起生活了二十年的後娘靠不住。
處了三年的對象,也可以親自舉報他。
你還指望跟彆人和你一個勞改犯推心置腹,讓彆人把你當可信的人?
彆做好夢了。
幾百人的村子裡,肮臟事情多著呢。
人與人之間各種私下、背後的算計,為了一些物資明爭暗搶。
那才是正常的。
而他現在偉力歸於自身。
人有了底氣,可也沒有了上輩子的好脾氣。
真遇到什麼事情,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所以,要給自己備一條後路。
“山裡雪太多,路太不好走。”
“萬一摔一下,滑一下,咱們就得白跑一趟。”
“你還是在家吧。”
“那好吧。”
江夕瑤是個聽勸的人。
“那我下午把棉大衣拆掉,用裡麵的棉花先給你做個被子應付一下。”
“其他的,等公社有棉花了再說。”
李振華自無不可。
道法修行讓他身體自成體係,不受外界影響。
他不怕冷,也不怕熱。
可是該有的和光同塵還是要有的。
“嗯,好。”
說話間,江夕瑤覺得身子暖和了一些,從炕上坐起來。
一把拉開麻袋,從裡麵掏出各種東西。
“牙刷牙杯,咱們一人一個。”
“這個大瓷缸你用著喝水吧。”
“熱水壺、臉盆、毛巾、紙咱們可以一起用。”
“油鹽醬醋這些你就不用管了。”
“嗯,剪刀、針線什麼的你也彆動,以後你有需要的地方我幫你做。”
江夕瑤如同一個管家婆。
一個一個的掏出來,然後興高采烈地分發。
渾然忘了都是她付的錢。
最後,兩人私人用的東西各自放回屋子。
公用的物品放到中間屋子炕上。
“這下好啦。”
“終於不用什麼東西都向彆人借了。”
“對了,你看還有什麼缺的?”
李振華正想回話,突然外麵傳來叫喊聲。
正是生產隊長梁衛國的聲音。
“李振華、江夕瑤。”
“梁隊長,在屋子呢。”
話音剛落,梁衛國推門而入。
感受到屋子裡的熱浪後,連忙轉身關門。
然後轉身看著兩人說道。
“這屋子真暖和。”
“你們這是真舍得燒柴啊。”
江夕瑤見梁衛國進來,很自然的轉移到李振華旁邊坐下。
然後招呼梁衛國上炕,笑嘻嘻說道。
“我們才來這邊,是真受不住這邊的低溫。”
“沒有辦法隻好燒火取暖了。”
梁衛國見江夕瑤給自己騰出了地方,也不客氣,上炕坐到了兩人對麵。
哈哈一笑說道。
“我可不是說你們怕凍。”
“是我們這裡很少有人把屋子燒的這麼暖和。”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