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天雪地中。
一群人走在兩邊滿是厚厚積雪的路上,歡聲笑語不斷。
“嗚……振華。”
突然,一邊走一邊看信的江夕瑤停下腳步。
顧不上身邊還有其他人,直接投進了李振華的懷裡,大聲痛哭了起來。
“怎麼了?”
李振華攬著江夕瑤,輕聲安慰。
其他三女也被江夕瑤的哭聲吸引,轉過身來,見到兩人抱在一起。
頓時眼神中透著一抹調侃之意。
這段時間以來,李振華和江夕瑤相好的事情慢慢傳出。
農場有不少人知道,她們自然也不例外。
作為親近之人,她們一直都期待著兩人關係更進一步。
現在終於看到兩人抱在了一起。
也就是江夕瑤在哭,不然高低得說道幾句才行。
尹麗珍對著李振華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抓緊機會抱得美人歸,拉著其他兩女轉過了身子。
顯然是要給兩人爭取空間和機會。
李振華見狀,心中暗笑。
一群小卡拉米,光棍女,怕是還不知道江夕瑤已經成了他的形狀吧?
不過那種事情,可不能讓她們知道。
“我爸受不了這邊的天氣和勞改農場的勞累,快、快不行了。”
江夕瑤在李振華的懷裡傷心的痛哭著。
“振華,我該怎麼辦呀?”
突如其來的消息讓李振華愣了一下。
這段時間江夕瑤給他說了很多關於她家裡的情況。
她的父親六十來歲,身子還算硬朗。
江夕瑤自從得知父母也在北疆,以己度人,覺得父母也能接受勞動改造的強度,一直在期待父母的好消息。
如今卻是晴天霹靂,自然有些難以接受。
“好了,彆哭了。”
李振華心中歎了一口氣。
江夕瑤根本就不清楚,他們這個996農場,跟那些真正的勞改農場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他們在這裡跟知青沒什麼區彆。
其他地方則是水深火熱。
不僅身體上最大限度的壓榨,精神上也是各種打壓。
更彆說她父親一輩子沒出過大力的人不容易渡過,年輕人每年走幾個都很正常。
最關鍵的是。
他父親從產業千萬到急流勇退,再到如今被舉報勞改,落差之大,再堅強的人也有些難以承受。
失望之餘、對未來的日子沒有了盼頭。
再加上勞累,哪裡受得了。
“咱們不是在去縣城麼。”
“等咱們脫掉勞改的帽子成為知青,可以想辦法去看看他們。”
“真的麼?”
江夕瑤一聽,揚起哭的梨花帶雨的臉龐,一臉期待的看著李振華。
看著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李振華認真的點點頭。
“肯定的呀。”
“成為知青後,會給咱們一段空閒時間。”
“正好可以去你父母那裡,到時候就能去見到他們了。”
“謝謝你。”
江夕瑤擦了擦眼角,緊緊的抱了他一下。
剛起身離開,就看到吳倩幾人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頓時臉色有些羞紅。
“我爸身體不好,一時情難自禁。”
“你們彆亂想。”
“沒亂想,咱們趕緊走吧。”
尹麗珍幾人也都知道此時江夕瑤的心情不好,都沒有打趣她。
嘻嘻一笑,拉著她的胳膊往公社方向走去。
待到了公社,五人分開。
李振華帶著江夕瑤坐上了去縣城的小巴車。
一個小時後。
兩人到達了黑山縣縣城。
一下車,江夕瑤心中一片迷茫,不由得看向李振華。
“振華,咱們去哪裡呀?”
“直接去勞改局吧。”
李振華本來準備來到縣城後找個招待所住下,在讓五鬼調查勞改局局長的不法證據。
再去找他協商,逼迫他給自己和江夕瑤摘掉勞改犯的帽子。
但現在江夕瑤老爸出了事情。
他不得的快刀斬亂麻。
“直接去他會同意咱們的申請麼?”
江夕瑤皺了皺眉。
她跟李振華在農場的表現是很好,但是距離直接摘掉勞改犯的帽子怕是還差得遠。
“那可由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