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到你竟然惦記著不放,活該你落不到好結果。
想到這裡,李振華不由得看向眉心識海。
在京城。
李安、馬豔麗並沒有被送進監獄。
麵對村民的質疑,批鬥,以及準備舉報送往監獄,他們選擇了實話實說。
馬豔麗如何陷害李振華,如何用蘆葦花做棉被棉衣。
李安如何坐視不管。
以及家中兩次丟錢,李振江寫信詛咒,一切全都交代了清楚。
最後落了一個罵名,卻沒有被送往監獄。
因為他們家裡確確實實,總是莫名其妙丟錢。
每次都有上報公安,連公安檢查後也覺得毫無線索。
還有就是李振江身為馬豔麗的親兒子,她自然不可能給他準備蘆葦花做的被子。
可是李振江的信,字眼兒寫的實實在在。
這一切。
彆說李安夫妻做賊心虛。
哪怕是他們一邊毫無乾係的人,都覺得毛骨悚然。
覺得李振華可能真的成了鬼,隻是一個個憋在心裡不敢說而已。
再加上院子裡真不能再出事。
再出事院子就廢了。
所以批鬥了一番後,他們被免了舉報。
反倒是馬老太,因為封建迷信被大雜院的眾人聯手送進了監獄。
眾口鑠金,把她釘到了恥辱柱上。
成了宣揚迷信、迷惑他人,利用介紹相親為由,招搖撞騙的邪惡主謀。
一切推到了她身上。
不僅如此。
紅袖章還從她的家中搜到了大量的驅邪物品。
最後罪加一等,判了死刑。
“這大概就是禍福相依吧。”
畫麵中的李安、馬豔麗,憔悴無比。
整個人沒了精神氣。
“你說,咱們給振江郵寄的東西這會兒到了麼?”
“不會再被換成蘆葦花吧。”
哪怕再苦再難,馬豔麗始終忘不了李振江那個親兒子。
批鬥過後,第一時間找人幫忙寫了信。
又準備了新的棉被,湊了些錢,當著大雜院大家的麵裝進袋子,交給了郵遞員。
如今過去一段時間,馬豔麗總是心中難安。
生怕再發生什麼意外。
“不知道。”
李安這頭發白了一半。
整個人憔悴的仿佛老了二十歲,抽了一口煙杆子,一臉的愁容。
“就這樣吧。”
“咱們儘心就行。”
“他要是實在埋怨咱們,或者命喪他鄉,那咱們也沒辦法。”
“當家的,我錯了。”
經曆了幾個月的各種鬨劇,不僅沒有完成自己心中所想,也沒有把生活折騰的更好。
馬豔麗此時,心中無比後悔。
“要是當初沒有,沒有算計振華,也不會發生這麼多事情。”
“家裡也不會過成如今這副模樣。”
“哎。”
李安歎了一口氣。
“這就是命,也是咱們活該。”
“聽人說廠裡領導正在討論,準備安排我去掃廁所呢。”
馬豔麗一聽,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傷和後悔。
“嗚嗚嗚,當家的,我真的後悔了。”
“這一切要是一場夢多好。”
“夢醒後我保證不再那麼針對振華了,嗚嗚嗚……”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看到畫麵中的抱在一起相互安慰的李安、馬豔麗,李振華切斷了視線。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咦?”
突然間,
李振華識海中多出的一個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