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和他提那個青白是我的朋友嗎?”
一邊快馬加鞭往迎客來趕,馬重陽一邊向和馬辰共乘一騎的秦霄問道。
“說了,隻不過……”
可平日裡處理酒樓大小事務都處理的井井有條的秦霄此時卻不覺猶豫了起來。
“隻不過什麼?”
馬重陽追問道。
“那馬袁說公子您隻不過是家主的養的一條狗罷了,也就我們這些下人會把您當回事,等大少爺繼承了家業,您連給馬家當狗都不配。”
再三猶豫後,秦霄之好將馬袁的話全盤托出。
“籲……”
聽了秦霄的話,馬重陽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然後忽然緊拉韁繩將馬停了下來,馬辰見狀也趕緊將馬停了下來。
“好得很啊,還真是不給我留麵子。”
馬重陽自言自語道。
“下馬,我們走著去。”
馬重陽以一種不容反駁的語氣說道。
當然,馬辰和秦霄也不可能反駁。
於是馬辰和秦霄牽著馬跟在後麵,馬重陽則慢慢悠悠的走在前麵,完全沒有著急的意思,反而有點像是在逛街。
“二少爺,青白公子那裡?”
以馬重陽這種速度,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走到迎客來,秦霄無奈,隻好壯著膽子提醒道。
“你需要擔心的不是他,而是應該擔心馬袁他們會不會被打死。如果他連馬袁這些下三濫都對付不了,他還拿什麼去參加武王賽。我又何必在他身上下這麼大的賭注呢?”
馬重陽反問道。
秦霄聽後,仔細想了想便不再多言,安安靜靜的跟在後麵牽馬。
“該來了吧!”
看著跪在麵前的馬袁,青白低聲念叨著。
果然,在青白剛想著應該有人會來解決這事的時候,馬重陽忽然一路小跑著從樓下跑了上來。
“青白兄你沒事吧?”
剛到門口,瞥了一眼似乎已經昏死過去了的幾個大漢,馬重陽心中一陣竊喜,不過看著隻是跪著的馬袁時,還是有些失望。
“這是你馬家的人吧?”
青白卻反過來質問道。
“這……,好你個馬袁,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動我的朋友的?”
馬重陽猶豫了一下,不過緊接著直接轉身對著馬袁就是一腳,將雙腿已經跪到麻木的馬袁踹翻在地上。
可倒在地上的馬袁哪怕倒在地上,依舊保持著跪著時的姿勢,而且一言不發。
“等等,先彆踹。”
見馬重陽又準備去提馬袁,青白一把拉過馬重陽,然後起身走到了馬袁的身邊。
啪
一個清脆的耳光打在馬袁的臉上。
頓時,馬袁本來蜷縮著的手腳頓時舒展了開來。
這一下並不是青白呼吸要羞辱馬袁,實在是馬袁之前太吵了,於是青白乾脆用靈力堵住了馬袁的一些經脈,才讓馬袁跪在地上動彈不得。
而這一巴掌,青白趁機收回了靈力,而馬袁的身體瞬間便恢複了過來。
“馬重陽?馬重陽你竟然敢夥同外人謀害族人,我要在家主那裡治你的罪。”
被青白收拾了一頓,馬袁自然知道青白的厲害,所以直接將槍頭對準了馬重陽。
“住口,都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敢在這裡搬弄是非。真當我不敢動手嗎?”
馬重陽喝道。
“不用動手,我幫你。”
明明是這個家夥先找自己的麻煩,結果現在竟然還在這裡顛倒是非,於是青白對著馬袁的腹部就是一腳。
這一腳直接將馬袁踢飛了出去,撞在牆上的馬袁捂著肚子蜷縮在那裡說不出話來。
“馬辰!”
馬重陽隻是說了一聲,得到指示的馬辰直接過去將馬袁打暈了過去。
“青白兄能否將事情的原委告訴在下。雖然我知道肯定是這馬袁先得罪了你,但是不知道事情的原委,我父親那裡我也不好交代。”
馬重陽這樣做便是給了青白極大的信任。如果想要知道矛盾的起因,就必須詢問兩方的看法。可馬重陽這樣做,似乎是給了青白極大的信任。好像在對青白說,他絕對相信青白的話。哪怕青白的話隻是片麵之詞。
“他想要我的劍,我不賣,他就準備強搶,就這麼簡單。至於具體的情況,你確定你不知道嗎?”
青白直接了當的說道。
“我?青白兄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這件事我可從來沒有插手。這馬袁本就是我大哥那邊的,我又怎麼可能指使得了他呢。這件事我回去後會如實稟告我爹的,事情處理好後我一定親自來給秦白兄賠罪。”
青白的話把馬中陽聽得一愣,然後反應過來的馬重新趕緊解釋道。
“是不是誤會我相信你應該清楚!不要耍這些沒用的把戲。”
青白說道。
馬重陽沉默了一下。
“我還有一些事要處理,那我就先告辭了,這馬袁我會帶回去懲治的,還有這些人麻煩青白兄給他們解開。”
有的上次劉掌櫃的經驗,馬重陽也知道青白會一些獨到的點穴手段。看這些人的樣子,應該也是被點了穴道。所以馬重陽隻能再次請求青白出手了。
馬重陽走後,青白和黑粒在秦霄的安排下住進的另一個房間。
“你這樣還不如明著跟他說,你已經發現他派人跟蹤我們的事了。”
新的房間裡,黑粒看著站在窗邊的青白說道。
在青白帶著黑粒在這城裡閒逛的時候,青白還沒有什麼發現,但黑粒卻發現身後一直有一個人在遠遠的跟著他們。
而且在黑粒將這件事告訴青白後,青白驚訝的發現這個人似乎經常在迎客來周圍出現,他雖然平時沒有注意過,但仔細一想,這個人的確經常在迎客來外晃悠。而且似乎是在監視他。自己每次的外出如果沒有秦霄跟著的話。似乎總能在無意間看到這個男子的身影。
“最近還要讓他查事,還不能和他直接撕破臉皮,還是警告一下算了,而且那個人似乎已經走了。”
在觀察了一下外麵的情況後,青白回頭對黑粒說道。
“算那小子識相,也難怪那乾穀不想來迎客來。”
黑粒嗤笑了一聲後說道。
馬府門口,
剛下馬的馬重陽就被一個快步走來的男子攔了下來。
“二少爺,您總算回來了,有個好像是咱們馬府的人去找青白公子麻煩了,但卻被青白公子打了一頓。那人剛去咱們酒樓的時候不讓我們來報信的。後來還是青白公子的再三要求下我們才來找您的。他們說您沒在,也不讓我進去,我就隻好在這裡等您了,您還趕快和我一起去看看吧!”
來人正是迎客來的一個跑堂夥計。
馬袁剛去時,就明確告訴了這些人不許通風報信,免得馬重陽來了壞了他的好事。
他們這些做下人的,在馬家人麵前根本上不了台麵。所以對於這個男子的命令也隻能唯命是從。馬重陽他們得罪不起,馬袁他們也一樣不敢得罪。
而秦霄則是借著去後院休息的時候的功夫偷偷離開的,所以他們並不知道。
不過在青白收拾了馬袁一行人後,見沒人來收拾爛攤子,就喊他讓他去報信了,本來他是不敢的,可看著已經跪在地上的馬袁。隻好一路狂奔跑來了馬府。
“你說的人是他吧?”
馬重陽一指馬背上的馬袁說道。
“對對對,就是他。”
男子趕緊說道。
“行了,你回去吧,事情我已經處理了。”
馬府內,
馬重陽的書房中。
“這幾天有查到什麼東西嗎?”
馬重陽一邊練習書法一邊對站在旁邊的馬辰說道。
“回公子,屬下辦事不利,沒有查到一點消息。這青白就如同憑空出現的一般,雖然查到了一點關於青衣宗的消息,但是關於這個青白之前去過哪裡,又是從哪裡來的?卻一點消息都沒有,好像憑空出現的一般。”
“唯一知道的就是,他是從西城門進來的。下麵的人推測,那青衣宗很可能隱藏在那西邊的群山中。如果想和那種隱世門派接觸,我們可能隻有兩種辦法,一種是通過這青白,一種是自己去那群山中尋找。不過第二種方法。很可能是大海撈針。”
馬辰抱拳低頭說道。
“行了,隱世宗門如果這麼好查也就不叫隱世宗門了。還有,去把下麵那些監視的人全部給我撤了。讓他們管好嘴。”
馬重陽緩緩的放下手中的毛筆,看著紙上的隱世兩個字說道。
“那秦霄?”
馬辰問道。
“也撤了,就讓他安安心心的當那個掌櫃吧!”
馬重陽想了一下說道。
何府
“去將這個送給馮景,就說裡麵的東西在必要時可以助他一臂之力。記住,悄悄的送,彆讓他知道你是誰?更不要讓他知道是我讓你去送的。”
何明成將一個青色玉瓶交給了一個已經穿上一身夜行服的人,在對方臨走前,更是再三囑咐。
“本來以你的實力和威望的確是最佳人選。可誰能想到偏偏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呢?還是隱世宗門更誘人一些。”
看著黑衣人離去的背影,何明成低聲呢喃道。
……
敲門聲響起,
修煉中的青白猛然睜開了雙眼。
來到這個世界後,青白發現自己的速度竟然更慢了,而且入定後,精力也不知怎麼的的,沒有原來那麼集中了。
“可是青白公子?”
放門外,一個手拿信封的男子正站在門外。
“我就是。”
青白看著麵前平平無奇的男子,隨意的回應道。
“這是我家大少爺給您的信和請帖。”
男子趕緊躬身,將手中的信件雙手奉上。
“你家大少爺,誰啊?”
青白接過信封,奇怪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