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慢慢安靜下來的鬥武樓,抱箱男子忽然笑了起來。
“來來來,那個最開始喊他不服地那個,對對對,就是你,下來,讓我看看你有多不服?”
站在擂台上,男子指了指一開始喊不服的那個男子,又指了指下麵的場地,毫不客氣的說道。
可那一開始叫囂的男子此時卻低著頭,仿佛抱箱男子叫的並不是他。
可這怎麼可能躲得過去。
隻見抱箱男子一個眼神示意,站在那叫囂男子不遠處的一個黑甲近衛軍直接走了過去,不管男子的掙紮,直接一把將男子提了起來。
在離下麵的場地還有一些距離的時候,任由男子呼喊,黑甲近衛軍直接將叫囂男子扔了下來。
嘭的一聲。
男子直接砸在了地上。
就在叫囂男子被摔得七葷八素的時候,忽然感覺頭皮一疼,頭發被人一把抓了起來。
男子下意識的想要掙紮,可剛掙紮了一下,就感覺頭發竟然被鬆開了。
可緊接著,臉上卻傳來火辣辣地痛感。
可哪怕被扇了一個大耳光,當男子看清麵前站的是誰時,卻頓時焉了下來。
“你不是很能叫囂嗎?來上去比比看!”
抱箱男子站在叫囂男子麵前,一手捏著對方的臉,指了指擂台上的青白,有些氣憤的喝道。
可之前還很囂張的男子,此時卻一個字都不敢說,眼神中滿是恐懼。
“滾,廢物!”
叫囂男子被一把扔到了一邊,見抱箱男子不在看他,趕緊連滾帶爬的往出口跑去,似乎忘記了他這次進來的目的是為了等會兒的那漫天銅板。
可等他跑到門口的時候,兩邊卻忽然竄出了兩個壯漢。
任由他求饒呐喊,兩個壯漢卻直接抬著他往外走去。
“還有誰不服的,可以下來,隻要你能打敗他,你就可以代替他挑戰武王。”
看著周圍注視著自己的看客,男子大聲喝道。
而這次,下麵的數千人卻沒有一個人敢開口的。
環視了兩圈,見沒有人開口,男子緩緩的走到了青白身邊,和青白一起站在擂台上。
“戶蝶給我!”
男子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對青白說道。
青白沒有說什麼,從懷中取出戶蝶遞給了男子。
“三日後,將由月台城人士青白,挑戰,武王馮景,角逐出最終代表月台城出戰武王賽,王城賽的人選。還望各位看官屆時前來觀戰。”
看了眼青白戶蝶上的信息,男子隨即看著周圍的看客一字一頓的大喊道。
嘭。
一聲沉悶的巨響忽然響起。
在男子說完這句話後,鬥武樓內開始不斷地出現嘭嘭的聲響。
而在每一個聲音過後,青白就會看到從那雅間的上方忽然噴射出大量的銅板。
這些銅板如同天女散花般從雅間上方噴出然後落下。
刹那間,剛剛安靜下來的觀眾席頓時再次換成了一團。
不過這時已經沒人會管他們了。
抱箱男子將戶蝶還給青白後,就扭頭離開了。
而那些黑甲近衛軍也慢慢的從人群中撤了出來,然後集體從出口離開了。
沒有人管理的鬥武樓頓時亂成了一鍋粥。
看著已經被占據的道路,青白便沒有再回雅間,而是直接從正門走了出去。
不僅鬥武樓裡麵亂,外麵的街道此時也有些混亂。
不斷有滿載而歸的人從鬥武樓裡衝了出來,不過當他們從青白身邊經過的時候,都默默地選擇離青白一些距離。
而看著這些滿載而歸的人,自然會有人眼紅他們的收貨,已經有人開始光明正大的開始從彆人的手中搶錢了。
可對於這些情況,站在鬥武樓門口的士兵卻選擇了視而不見。
而這更是讓那些人大膽了起來。
當然,當他們離開鬥武樓一定距離後,如果有人還敢出手搶錢,就會有士兵上來直接將搶錢者擊殺。
而在鬥武樓內,慢慢的也已經從撿錢變成了搶錢,可卻不會有人阻止。
看著這場麵,青白並沒有去見義勇為,畢竟這些人剛才對自己的言語並不友好,自己又不是聖人,自然不可能傻傻的去以德報怨。
“兄弟,兄弟!”
可青白還沒有有幾步,忽然一個人快速的追上了青白。
而來人正是吳貴。
“兄弟你怎麼就直接走了啊!”
吳貴跑到青白麵前,氣喘籲籲的說道。
“是你啊?你來找我乾嘛?”
青白看了眼吳貴,不鹹不淡的問道。
“你這怎麼好像還在氣頭上啊!那些人他們懂個屁,他們就恨不得每個上去比武的人都弄個兩敗俱傷。”
看著青白有些陰沉的臉,吳貴也大概能猜出原因,趕忙在一旁勸解道。
“說吧,你有什麼事?”
青白點了點頭,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說道。
“借一步說話。”
吳貴看了眼混亂的四周,對著青白低聲說了一句。
青白點了點頭,在吳貴的帶領下,漸漸遠離了混亂的人群。
“兄弟,這是你的那份。”
站在少有人來的街道,吳貴悄悄的從袖中取出了一個做工精細的錦袋遞給了青白。
“什麼東西?”
青白問了一句,然後便直接將錦袋打了開來。
錦袋內,放著的,竟然是十幾枚銀幣。
“你這是從哪來的?”
單從吳貴的衣著,還有之前的表現,青白絕對不相信這些銀幣會是吳貴的。
“這是兄弟你下去比武後,一個女子拿來的,應該是鬥武樓的婢女。這應該就是我之前給你說過的那個,鬥武樓一般都會給雅間內,跟著主子來的下人一份不輕的禮錢,應該就是這個了。”
吳貴想了一下,給青白解釋道。
“那不應該是給你的嗎?你給我乾什麼?”
怎麼算,鬥武樓給的對象都應該是吳貴,而不是他青白,雖然吳貴並不是自己的下人,但除了青白自己,彆人又不知道這件事。
“嘿嘿,人家彆的下人和主人都分的很清楚,咱倆走的時候是並排走的,你又讓我叫你兄弟。所以我估計他們是分不清楚咱倆誰是主子,誰是下人,所以就乾脆準備了兩份。
而且一般情況下,據我所知,彆人給的都是銅幣,他們為了不得罪真正的主子,所以乾脆給的是銀幣。
這下我可算是賺大發了,所以還要多謝謝兄弟你呢,自然不可能在貪兄弟你這一份了。”
吳貴嘿嘿一笑,一臉得意的對青白說道。
“行吧,沒事我就走了。”
青白點了點頭,反手將這袋銀幣倒進了自己的錢袋中。
“兄弟你彆急,還有這個。”
可吳貴卻又拉住了青白,接著從懷中又取出了一個紅色的薄本遞給了青白。
“這個不是……”
青白接過一看,果然,這是那給武王馮景辦的慶功宴的請帖。
“你不是喜歡吃嗎?你自己拿著這東西去吧,我對這個沒興趣。”
青白沉思了一下,看了眼吳貴,又看了眼請帖,轉手就將請帖塞進來吳貴手中。
可吳貴卻如同接到的是燙手山芋一般,又趕緊將請帖還到了青白手中。
“這可使不得啊兄弟,彆的就算了,我要是拿著這東西去了秦奉的府上,還不得被查個底朝天,到時候讓人家知道了我是冒名頂替來的,還不得扒了我的皮。”
吳貴趕緊擺了擺手,對青白解釋道。
“你不要,我不要,那扔了算了。”
青白看了看手中的請帖,說了兩句,轉手就在吳貴驚訝的目光中,將請帖扔了出去,穩穩的落在了旁邊屋頂上。
“呃,算了。
兄弟,那個,我還有一事相求。”
看了看房頂的請帖,吳貴有些無奈的說道,然後又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又說道。
“說吧,一次說完,我沒時間跟你在這耗。”
青白看了眼吳貴的身後,有些不耐煩的看著吳貴說道。
“您看您府上還需要下人嗎?你看我行不行?”
一瞬間,吳貴對青白的稱呼在這一瞬間由兄弟,變成了您,然後一臉諂媚的說道。
“我不是你認為的那種達官顯貴,我隻是和馬重陽是朋友而已,你要是想去馬府的話,可以問問你身後的那位。”
聽到吳貴的話,青白看了眼吳貴的身後,然後對吳貴說道。
“我身後?”
吳貴有些疑惑的轉身,卻不知自己身後什麼時候已經站了個麵容嚴肅,身穿玄青色衣服的男子。
“想去馬府當差的話可以近幾日去府上問問,我記得留香院最近剛死了幾個奴才。”
看著轉過頭來的吳貴,站在吳貴身後的馬辰旋即開口說道。
“您是馬……,馬……,馬府的那位大人?”
看著麵前這有些眼熟的男子,吳貴仔細的回想了一下,才想起這位似乎是進入八強的那位,而且好像還是馬家人。
可奈何他想了好幾遍,卻隻記得對方姓馬,至於到底叫什麼,卻完全想不起來了,隻好用馬家的那位大人代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