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易書生隻點了一壺春綠,那小二的臉色從始至終都十分拉垮。
不過,雖然心裡感覺不爽,但這小二也沒有做的太過分。
所謂來者是客,這小二也就是之後不論是上茶還是倒茶都是一直扯這個臉之外,其他的倒也沒什麼。
“坐這兒風景倒是不錯。”
所謂站得高,看得遠,坐得高了,看的自然也遠了。
走在街上的時候都看不見什麼好的景色,但坐在這裡,借著較高的位置,倒是可以剛好將遠處的一個景園納入眼角。
“看什麼風景嘛,這風景有什麼好看的?”
“不過,話說你們平時沒事的時候都乾嘛?讀書嗎?”
遠處的景園中也就一汪池水,半池荷花還值得一看之外,其他的也就一些花花草草的而已,青白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好看的。
看了看那景園中帶著伴侶遊園賞花的行人,青白一臉索然無味的收回了目光,有些好奇的看向了易書生問道。
“哪裡能整天讀書啊?當初為了考功名時,都是晨起讀書,辰時左右就要出去乾活了。該砍柴的砍柴,該種地的種地,書讀的再多也填不飽肚子。沒了那一口吃的,還讀什麼書。”
麵對青白這個問題,易書生先輕抿了一口茶,也不知是茶苦還是自嘲,易書生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總是帶著一臉苦笑。
“你能種地?我還以為你真的像書中那樣,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呢!”
說青白看過書吧,也不能算,說沒看過吧,還真看過不少。
除了青常山交給青白讓青白記住的,青白更多看的是一些雜記。
所謂雜記,其實就是一些對外界的記載而已。
雖然沒用,但卻是部落對外界了解的唯二方式。
剩下的方式,就隻能從祖輩那裡口口相傳了。
雖然那雜記記載的內容已經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了,但部落的孩子們還是很喜歡看的。
說白的,其實就是對外界的向往罷了。
“書永遠隻是書,真正的日子永遠不會記載在書裡。”
聽到青白說的,易書生苦笑著搖了搖頭。
真要做到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的話,那家庭環境該達到什麼地步才能做到。
可這兩句傳世佳句卻形容的是寒門子弟,真能做到這樣,還稱得上什麼寒門。
“快快快,趕緊走,趕緊走。”
茶館的樓下忽然傳來極其嘈雜的吵鬨聲,接著,一群穿著各異的男子風風火火的從樓梯處跑了上來,他們的後麵,則是一臉氣憤的茶館小二極其無語的跟在後麵。
“讓讓,讓讓。”
這一行人的目標似乎正是靠窗的位置。
雖然那個位置已經有人坐了,但幾人還是見縫插針的擠到了窗口。
而這裡原來坐著的,自然便是青白兩人。
開始最先來的幾人還能再那裡擠一下,等後麵的幾人來時,窗口的位置早就沒地方可以站人了。
對於幾人的行為青白也懶得過多理會,還以為幾人要看什麼要緊的東西,所以青白和易書生還旁邊讓了一點。
但顯然,僧多肉少,兩人讓出來的那一點地方根本就不夠這一行人全部擠到窗口。
“你們倆挪挪,去那邊坐著去。”
果不其然,還是有人將目光看向了青白兩人。
說完這句話,剩下的幾人便分工明確的準備將青白兩人挪到一邊去。
之所以用挪這個字,則是因為幾人在說完那句話後,兩人來拉青白和易書生,剩下的幾人,也準備將桌子都給挪到彆出去。
很顯然,在這幾人看來,桌子也擋了他們的路了。
最先察覺到不對勁的,是那準備搬桌子的兩人。
看著普普通通的桌子,可在兩人準備將其抬起來的時候,卻發現這桌子重若萬鈞。
“來往旁邊挪挪!”
搬桌子的兩人察覺到了異樣,但還不等他們將這情況告訴其他人,就已經有人將手伸向了青白和易書生。
“滾!”
黃群剛將手伸向青白,就在他的手指剛碰到青白的瞬間,就聽見青白口中忽然爆喝道,緊接著,一個手肘就直接當麵襲來。
胸口一聲悶響,在其他人震驚的目光中,黃群直接被這一肘子撞得連連後退,直到撞到另一個桌子才停了下來,但依舊翻倒在了地上。
“混蛋,你敢動手!”
忍著疼痛從地上爬起來,黃群麵目猙獰的看著青白說道。
與其同時,其他幾人也沒有繼續往窗口聚集,而是一齊將目光看向了青白。
“小子,你敢打我們的人。”
一人恨恨的說道。
“兄弟幾個,彆跟他廢話,肯定又是江雪影的狗仔,揍他!”
其他幾人還沒準備好怎麼辦,還捂著有些疼痛的胸膛的黃群則在再一旁出聲吆喝到。
“原來又是狗腿子,上,給他點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