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剛加入寨子不久,但他們依舊聽“前輩”說過:
“咱們這寨子易守難攻,沒個幾天時間是絕對攻不下來的。”
這個說法在他們之中已經流傳了很久的,甚至可以說是真正的根深蒂固。
又或者可以說,他們這裡每個人都堅信著這一點,認為他們的寨子先天就很有優勢,處在這樣的一個地理位置,就算是有官兵想攻打,也是一時半會兒攻不下來的。
就算是能夠攻打下來,那些官兵也需要付出極其慘烈的代價,根本就是得不償失。
處於這麼好的一個地理位置,而且他們這裡也比較偏僻,一般來說,根本不會有官兵過來圍剿他們,他們可以借此過得十分自在。
而正是在這種種條件的影響下,他們很難相信,天黑的時候寨子還是好好的,現在整個寨子卻已經被攻陷了。
雖然寨子有被攻陷的可能,但那絕對不是短時間內能夠達到的。
所以在看到有官兵出現的時候,他們根本不太相信這次是被攻陷了,更大的可能,或者說更願意相信的,則是二當家與官兵勾結。
這個說法更符合他們的預期,也更值得他們相信。
在他們一開始的觀念裡,就覺得這次的事情是二當家帶著外麵的弟兄反叛了,這才出現了之前的一幕,而現在,這些官兵的出現,他們更覺得是二當家乾的好事。
也隻有這種可能,在二當家的帶領下,外麵的弟兄背叛了他們,同時還引狼入室,這才將這些官兵給放了進來。
“投降是你們唯一活命的機會,敢反抗的,一律誅殺。”
隨著武通的出現,這些土匪已經出現了動搖。
如果外麵是二當家帶著其他土匪反叛了的話,到時候需要人手,他們還有機會活下來。
畢竟如果不是其他幾位當家的親信的話,一般來說,他們這些小羅羅還是有機會活下來的。
畢竟還有這麼大一個寨子,二當家也不可能趕儘殺絕才對,如果真想趕儘殺絕的話,他們就會在門口一直放火,直到把他們熏死為止,而不會放他們出來投降。
而現在看到外麵是一群官兵在外麵圍著,他們投降的打算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真切了,甚至有了想逃跑的打算。
畢竟都是土匪,二當家還有可能讓他們活命,但如果是這些官兵的話,他們很多人可能都是會被處死的。
在知道這些人是官兵之後,他們已經不再考慮為什麼當初這些人不把自己這些人熏死在裡麵,而是要放他們出來投降了,他們能想到的隻是這些官兵會如何對待他們。
一旦他們投降,他們很難想象自己會有怎樣的結局。
要知道,身為土匪,麵對這些堪稱他們死敵的官兵,他們並不覺得對方會給他們留一個好的下場。
等投降之後,自己就成了砧板上的魚肉,根本沒有什麼反抗的餘地。
而他們這些土匪身上幾乎個個都有血債,真要是被官兵抓走的話,幾乎沒有人能夠活著離開對方的牢房。@·無錯首發~~
剿滅一波土匪就是一筆功績,不同於其他原因被抓進牢房的犯人,一旦身為土匪被抓進牢房的話,就算沒有在剿匪的過程中直接被誅殺,但後麵依舊免不了一頓牢獄之災。
最後的結果,依舊很可能是被砍頭的命運,甚至臨死前還要遭受一頓折磨。
在這些土匪眼中,當官的那些人可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為了平民憤,在抓住土匪之後,哪怕對方成了俘虜,他們依舊會被對方當做替罪的羔羊。
在所有百姓麵前斬首示眾,這才能展現那位官老爺的才能。
就算不被斬首的,這輩子也會生活在牢房裡麵,甚至給人家去當免費勞力,還是永遠沒有自由的那種,直到活活累死為止。
所以在這些土匪眼中,。
如果對麵的人是他們的二當家的話,他們還會投降,但是如果是官兵的話,他們就真的有點想死守了。
除非是真的大徹大悟了,否則沒有人會想在牢房裡呆一輩子。
也就那些大徹大悟的傻子,才會想著去牢房裡洗清自己的罪孽。@·無錯首發~~
給人家當著免費的勞力,卻還覺得那是在為自己救贖,在洗清自己身上的冤孽,簡直可笑至極。
對於這些自由慣的土匪,沒有人會想在牢房裡呆一輩子,他們寧願拚死博一個活下去的機會。
隨著投降的意誌不再那麼強烈,看著遠處漸漸多起來的官兵,這些好不容易從山洞中跑出來的土匪中,有人開始慢慢後退。
顯然,他們寧願在裡麵死守,寧願活活被熏死,寧願和這些官兵拚個你死我活,也不想被抓進牢房。
而正是看出了對方這種打算,再看到這些土匪中有人開始退後之後,武通才喊出的那句反抗者死的言論。
隨著武通那句話的喊出,在最前麵的這些假土匪後麵,立馬又湧上了一波身穿盔甲的官兵。
而且衝到第二梯隊之後,當這群官兵衝到那群假土匪身後之後,立馬將一個個木匣架在了對方的肩膀之上。
木匣的最前端閃爍著冷冽的寒光,那是由銳利的箭頭發出來的光芒。
而在火光的照耀下,那木匣也展示出了它的全貌,嚇的那些本來準備後退的土匪頓時不敢再有動作。
弓駑。qs
那木匣是一種威力極大的連射弓駑,屬於大部分騎兵都會配備的裝備。
隻不過和普通的弓弩不同,這種弓弩不僅更加輕便,而且威力更大,最為重要的是,不同於以往那種隻能單發的弓弩,這是一種連發的弓弩,每把弓弩裡都藏箭羽,殺傷力驚人。
雖然射程有限,但在兩軍交戰之前,在兩支騎兵短兵相見之前,那才是最能體現弓弩作用的時候。
而現在,這些土匪不僅被一群官兵包圍著,而且對方每個人的手中都拿著弓弩,距離足夠而威力又大,簡直就像一柄長刀架在他們脖子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