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像一些偏門的，或者從未在通神者身上發生過神降的神明，由於缺少曆史沉澱和信徒基礎，其力量就相對有限。除了第一位神明首降者比較特殊外，其他的通神者往往不會有太大的發展，所以通神者在選擇未來的發展方向時，需要慎重考慮是有原因的……”
陳默推了推眼鏡，準備結束這個話題。
而當他抬起頭來，看見後排居然有個學生在開學第一堂課就敢明目張膽地睡起覺來，頓時臉上烏雲密布。
“看來有的同學，對我這門課很有意見啊。”
他幽幽地說道。
“給我站起來聽課！”
他隨即操起桌上的黑板擦，奮力朝著林凡甩了出去。
嗖！
黑板擦如同炮彈一般襲向了林凡。
台下的眾學生大驚，驚訝地看著黑板擦在空中飛過。
要知道，能在大學任教的老師，實力至少都是納溪境起步，哪怕他們想，哪怕隨便扔個東西，都有破開金石之力！
啪。
趴在桌上的林凡卻如同蜘蛛感應一般，突然往前伸出了手，穩穩接下了陳默扔過來的黑板擦。
【表情】o【表情】…
眾人見到這一幕紛紛愣住，嘴巴張成大大的“o”字型。
這，這是什麼操作？
緊接著“咚”的一聲，林凡把黑板擦重重地拍在桌上。
他站起身來，理了理稍顯淩亂的頭發，微微一笑，道：“老師，其實叫醒我，可以不用這麼大聲的。”
林凡毫不畏懼地直接陳默的雙眼，凜然道：“我並不是對老師的課有意見，我隻是對這門課所授予的知識有所意見。”
陳默的眉頭皺了一下，但還是保持著身為大學老師的風度。
“這位同學，請問你有什麼不同的看法？”
林凡一臉淡定地說道，聲音輕緩，儘顯逼格。
“見解談不上，就是覺得這套理論，漏洞百出。”
“比如，你說信徒越多神明越強。那請問，深淵那些異神，哪個不是信徒遍布陰暗角落，可他們為什麼見不得光？”
“還有，你說從未在通神者身上發生過神降的神明，力量就相對有限。我看未必吧，要知道，沒有廢物的神明，隻有廢物的通神者！”
“所以我覺得，神明的強大，跟信徒、跟曆史，關係不大。”
“隻跟一件事有關。”
林凡眼睛一亮，一字一頓。
“他自己，夠不夠硬！”
一番擲地有聲的話語像波紋一般在教室裡擴散開來。
每一個字都像錘子，砸打在所有人的心尖。
整個教室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被林凡這番“離經叛道”的言論給震駭住了。
一旁打瞌睡的朱彪也瞬間清醒，目瞪口呆地看著旁邊的林凡。
我靠！
林哥牛逼呀！
開學第一課，就敢當著全班的麵，硬剛老師！
陳默的臉色有些難看，鏡片後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沉默了幾秒，卻忽然笑了。
“看來這位同學，思想很活躍，看問題的角度也很刁鑽。”
“你叫什麼名字？”
嗯，這是要加平時分還是要記過？
林凡挑了挑了眉，不過，他堂堂齊天大聖的通神者豈會犯慫，他挑戰的，就是權威！
“林凡。”
“林凡是吧，很好。”
陳默點了點頭，聲音不大不小。
“下課後，來我辦公室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