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蘊順著聲音看向地上躺著的那一串,個個都眼熟的很,有幾位宗門大比時還交過手。
而且他們所屬的各峰長老,在她晉升金丹初期之時還送過不少好東西。
此次她金丹中期的賀禮還沒收,又晉升了金丹後期。
這次回天劍門一定能收到不少禮物。
那這幾個人可不能出事,不然她到時候拿著賀禮和人家長輩說一句:節哀。
有點說不過去吧……
她看向李望身下那詭異的陣盤,正散發著濃鬱的邪氣。
看著就不是正經東西,她不能貿然出手。
且再等等,看他馬上要突破金丹的架勢,到時候應該可以趁機偷襲。
此刻,李望正在瘋狂吸收搶來的靈力。
他滿足勾起了邪魅的嘴角:“舅舅給的噬元鼎真是好東西。這修真界運氣才是關鍵,努力修煉有什麼用?有了這鼎,彆人的修為就是我的修為。”
地上躺著的幾個人開始絕望,體內的靈力越來越少,怕是李望堆砌出金丹之時,他們幾人也要降成築基期了。
很快,李望便摸到了晉升金丹期的契機,準備渡劫。
天雷滾滾,盤旋在李望的頭頂。
沈蘊看那劫雷,和她金丹後期的相比也不遑多讓。
這是要劈死李望啊?
也是,萬事萬物皆有因果,搶奪彆人的氣運和修為最是天理難容。
所以邪修大多都走不遠,因為很少有扛得住劫雷的。
李望驚恐看向天雷,好像知道自己觸怒了天道。
然而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他也沒有退路了。
於是李望從儲物袋拿出好幾個防禦法器,擺在陣法周圍,服下一顆丹藥,繼續閉眼衝擊金丹期。
事已至此,先晉升了再說。
撐過去了就是人上人!
李望抱著這個念頭,努力壓縮丹田中的靈氣,期盼著能一舉成功。
沈蘊立刻察覺到她的機會來了,於是瞥了眼儲物戒裡的幾瓶繞指柔,取出了一瓶。
這東西元嬰期都能毒倒,還搞不定一個李望?
她打開瓶子,以靈力催動毒霧飄向李望。
此時李望正在凝聚靈力,突然感到丹田一陣刺痛,疼得他臉色發白。
準備降下來的天雷也愣了一下,又鑽了回去。
李望趕忙收起靈力,環顧四周。
“誰?滾出來!”
暗處的沈蘊聞言挑了挑眉。
這麼狂?
就不出去!
八成是有什麼後手,她才不上當呢。
等他被天雷劈死她再出來也不遲。
李望恨得目眥欲裂,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他曾向舅舅保證,借了那人的噬元鼎晉升金丹後就歸還,不會給淩霄宗和舅舅惹一點麻煩。
可如今不但自己的行徑被發現,還中了毒,恐怕連小命都不保。
不行,這好不容易求來的機會,絕不能就這麼沒了。
他顫抖著掏出傳訊玉符,卻見符麵龜裂如蛛網。
毒霧已侵蝕他的經脈,連求救信號都發不出去。
李望踉蹌跌坐在陣盤裡,望著即將成型的金丹虛影在丹田處明滅不定。
他神色猙獰,仿佛在思考什麼。
突然,從儲物袋中拿出來個玉葫蘆,猛灌了一口。
沈蘊用神識慢慢靠近,感受靈力的變化,指尖在儲物戒上輕輕叩擊。
“以這靈力的濃鬱程度,他怕是偷了什麼秘藥出來。”
她早該想到的,李望敢做這種喪儘天良的事,怎會沒有保命手段。
幸虧沒出去,不然不知道還有什麼等著她。
而李望的皮膚在轉瞬間開始滲出黑紅色的血珠,像是將毒素逼出去了一般。
沈蘊皺眉,鬼婆婆的手段她還是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