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轉機出現了。
不久前,落羽長老為他尋來一瓶精純的千年靈液,恰好彌補了他靈氣不足的短板。
有了這份助力,他成功的從築基後期晉升到了金丹初期。
自打踏入金丹期之後,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實力翻倍的增長,就連走路都帶風。
此刻,他正坐在洞府內修煉,由於剛晉升不久,體內的境界還不太穩,需要打坐調息上幾日。
清月立於洞府外,從懷中取出寧子睿所贈的信物,待其泛起微光觸發禁製後,方才踏入洞府之中。
她才剛來,寧子睿就緩緩掀開眼簾。
他溫聲道:“月兒怎麼此刻前來?”
清月絞著自己的衣角,低頭暗自神傷:“師兄如今已是金丹期修士了,月兒還能叫你師兄嗎…”
寧子睿唇角輕揚,指節輕叩著身前的石案道:“怎麼不行?憑月兒這般勤勉,不出半年必能築基。縱使築基不成——”
他忽地停頓,眼裡帶著一抹寵溺:“我也永遠是護著你的師兄。”
清月臉頰微紅,將食盒輕放在石案上:“師兄剛剛突破金丹境,氣海靈力翻湧最易傷神,我特地帶了些靈食為師兄補些精氣。”
寧子睿的心頭瞬間湧起一股暖意。
他柔聲笑道:“這般玲瓏心思,天劍門唯有小師妹一人,過來坐吧。”
清月抿唇羞澀一笑,提著裙擺輕盈落座在寧子睿身側。
她狀似不經意地整理頭發,目光卻時不時地看向他,欲言又止。
寧子睿覺察到她的異樣,關切道:“可是有什麼心事?”
清月貝齒輕咬下唇,猶豫再三還是輕扯寧子睿的袖角。
“師兄...我今日路過膳食房,聽到那些弟子們議論,沈師叔在東海秘境得了大機緣,現如今已突破至金丹後期了。”
寧子睿忽地一怔。
沉默半晌他才出聲:“她向來如此...當年在築基後期便連續三個月不眠不休地修煉,隻為衝擊金丹初期境界,如今能有這般進境,倒也不足為奇。”
話是這麼說,隻是心底剛突破金丹初期的那點喜悅,終究淡去了幾分。
清月心中的嫉恨愈發濃烈,但她強忍著沒有表露出來,而是試探道:“但是聽聞楊旭、薑毅兩位師叔,自秘境回宗門這一路始終相伴沈蘊師叔左右,似乎對她頗有好感。”
寧子睿聞言皺起眉頭。
他與蘊兒因為清月之事生出嫌隙,已經許久未曾交談了。
自從上次蘊兒失手傷他後,他便心中鬱結難消,始終未曾踏足她的洞府。
此番莫不是故意引他前去賠罪?
若日後結為道侶,她這般的烈性該如何相待?
更彆提她現在與那些異性修士周旋往來,全然不顧自己的名聲。
清月眼見寧子睿麵色鐵青,唇角勾起一抹隱秘笑意。
她心中暗道:沈蘊啊沈蘊,縱使你天資卓絕又能如何?你這三十年來放在心尖上的人,終究還是被我攥在掌心。
她與寧子睿的想法相同,堅信沈蘊的決絕隻是賭氣。
畢竟三十年的情分,誰能說斷就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