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空間有助於靈獸修煉,等她回去便將棉花也放進去。
她傳音給月芒,好奇道:“你如今化形之後,是何修為?”
“元嬰中期。”
沈蘊腳步停了。
她的內心開始怒吼。
這四域大比到底還有多久開始!
她是真的壓不住想要怒升元嬰的衝動了!!!
沈蘊與月芒沒有再多逛,而是直接回了天劍門。
從山腳到回洞府的這一路上,沿途遇到的弟子們還是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
有好奇,有敬畏,還有極少數看熱鬨的眼神。
這次她是真的納悶了。
不是給月芒換了正經衣服了嗎?
怎麼還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眼神?
沈蘊眉頭微皺,心中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突然,一道帶著削弱生機之感的劍氣向她刺了過來。
“沈蘊,你好大的膽子!”
沈蘊本能地側身一閃,劍氣擦著她的衣角劃過,餘威卻將地麵震的裂開。
月芒眼神一滯。
他的掌心忽然繞起萬千金光碎屑,逐漸凝成漩渦。
月芒向對麵的女人輕彈手指,金色的光團便直撲她的麵門。
落羽原本對沈蘊身側的魅色男子不屑一顧,此刻寒毛卻突然倒豎。
某種超越五感的危機意識突然讓她心驚。
她抬起手中的劍倉促橫掃過去,將那光團中的半數金芒斬碎,但卻仍有漏網之魚滲入她的護體靈氣。
“唔!”
落羽突然慘叫出聲。
那些金屑竟然在她體內化成金針,沿著經脈直刺她的靈台。
她握著靈劍的手開始發抖,護體靈光瞬間潰散開來。
月芒嘴角勾起詭異的弧度,指尖結印輕旋。
“活膩了嗎?竟敢冒犯主人。”
他的話音剛落,落羽靈台中的金針便瞬間齊齊炸開,直接將她的識海炸傷。
她噴出一口鮮血,目眥欲裂,死死的瞪著眼前的二人。
然後如同寧子睿一般,兩眼一黑便暈了過去。
旁觀的弟子們全部都沉默了。
沈蘊也沉默了。
她甚至都沒來得及開口。
於是沈蘊一臉平靜的閉上了眼睛。
——不敢睜開眼,希望是她的幻覺。
好嘛,二連擊。
這下玩大了。
*
無極殿。
沈蘊與月芒立於大殿中央,一個不發一言,一個溫柔注視。
兩側的靈木交椅上,各峰長老神色各異。
落羽在右側坐著,用靈椅扶手勉強支著身子,法衣的前襟染著大片暗紅。
她唇色灰敗,一臉虛弱,目光卻像淬了毒似的釘在沈蘊身上。
在她的身後,還站著滿臉淚痕的清月。
一日之間,師父和師兄竟然全都被沈蘊打成重傷。
她剛從寧子睿處哭著出來,又被傳到無極殿繼續哭。
東陽真人端坐於大殿主位上,輕咳了一聲。
“此事,等靈渠到了再議吧。”
楊旭聞言上前一步,行了個標準的執手禮:“師尊,沈師姐之事尚未下定論,可否允她暫且入座?這般久立庭前,恐傷同門情分。”
東陽剛要點頭,落羽便將手重重地拍在身側的憑幾上。
“未下定論?還要怎麼定論?莫不是我和睿兒都死了才有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