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在飲茶,有些在閉目養神,還有幾個若有所思的看著沈蘊和她身後的月芒。
如今能化形的妖獸皆是八級以上,而此等修為的妖獸往往需多名元嬰修士傾力方可鎮壓。
沈蘊不過金丹後期修為,竟能令其臣服締結主仆契約?
實在匪夷所思。
突然,無極殿的大門被兩名弟子推開。
靈渠出現在門口,眾人瞬間噤聲。
他的眼神帶著睥睨天下的氣勢,緩緩步入殿內。
在眾人的注視下,靈渠極自然的走向東陽真人所在的主座。
東陽身旁那方墨玉座席空懸多年,此刻卻被他拂袖落座得理所當然。
“東陽師弟,何事找我商議。”
東陽真人看向落羽,說道:“自己說吧。”
落羽立馬做出一副受儘屈辱的模樣,開口道:“靈渠師兄,我與你可是同門三百年的情分,你可要替我做主。”
靈渠懶懶地抬了抬眼:“直說便是。”
“這沈蘊將我徒兒的右胸灼穿,他到現在還在昏迷之中。”
“我本欲找她理論,不料她竟縱容靈寵炸傷我的神魂,這般猖狂行徑實在囂張至極,還望師兄嚴懲。”
靈渠頗感意外道:“你被沈蘊的靈寵打傷?”
落羽抬頭,撞見靈渠驚訝的神色,她在袖中的拳頭瞬間捏緊。
如今連靈渠師兄都覺得,自己敗在一隻妖獸手中是奇恥大辱麼?
她咬牙道:“是,便是站在她身後那人。”
看到靈渠的目光投來,沈蘊立刻站起身,擋在他與月芒之間,阻斷了他看向月芒的視線。
緊接著,她徑直跪在殿前:“此事是我授意,與月芒無關。”
靈渠沉默不語,隻安靜地凝視著她。
沈蘊被他看得一頭霧水。
老登怎麼這樣看著她?
這是什麼眼神?
既不像是生氣,也並非冷漠,反倒滿是好奇。
過了好一會兒,靈渠才緩緩吐出一句:“長本事了。”
落羽一聽,急道:“師兄莫不是要包庇自己的弟子?她犯的可是門規!”
然而靈渠卻沒接她的話,而是突然問沈蘊:“她說的可是事實?”
沈蘊震驚。
老登居然肯給她解釋的機會?
她還以為他隻會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呢。
於是,沈蘊趕忙說道:“師尊容稟,我與那寧子睿本就沒什麼交情,可他師妹卻總打著他的旗號來我這兒討要東西。”
“我想著自己身為師尊的弟子,也不能任由他人欺負,便警告他們二人日後彆再靠近我。”
各峰長老瞬間來了精神,有幾人已經抬手拿起身旁茶幾上的靈果,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沈蘊緊接著擰出一副和落羽一樣的委屈表情。
“今日,我帶著靈寵下山,那寧子睿不分青紅皂白,當著我的麵就說些什麼我不知羞恥之類的話。”
“徒兒受教於師尊,怎能平白受這等冤屈?所以我便出手警告他,隻是今日一時沒控製好分寸,才誤傷了他,徒兒願意領罰。”
眾人:……你管那叫誤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