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蘊：……更像了。
她用力揉了一把祁輝的腦袋，然後身子坐正，表情開始嚴肅起來。
“笑完了趕緊說，可有丹藥能壓製你體內的妖血？”
祁輝表情一呆，開始用力思考。
片刻後，他的眼睛突然亮起：“傳聞黑市上流通的血煞丹，以妖獸精血和妖丹煉製，能將妖血中的煞氣轉化為靈力，但服用後極易失控。”
沈蘊瞥了他一眼：“難道你不吃丹藥就不失控了？”
說完便重新躺回浮空吊床裡：“你就說那玩意對你有沒有用吧。”
祁輝：“……有用。”
沈蘊聞言陷入沉思。
血煞丹麼？
聽著就不像什麼好東西。
算了，下次她去黑市倒騰貨的時候如果發現了，那就買回去用混沌造化鼎燒一遍，去去雜質沒準會好一點。
沈蘊將這事記在心裡後，從儲物戒指裡掏出一盤富貴丹酥，隨手像丟骨頭似的丟了一塊給祁輝。
祁輝乖乖地接住，滿臉問號。
沈蘊自己也拿了一塊放進嘴裡，看著祁輝那傻愣愣的樣子差點笑出聲。
“不吃就還給我。”
祁輝回過神來，馬上咬了一口。
彆的他不清楚，但師姐愛吃的肯定是好東西，而且味道一定不錯。
果真，這富貴丹酥靈氣充沛，吃起來又香又脆。
他吧唧吧唧兩口就吃完了。
沈蘊賊兮兮地說：“好吃吧？”
祁輝連忙點頭。
“好吃的話，一會回去幫我辦件事。”
祁輝疑惑：“什麼事？”
沈蘊嘴角噙著一抹壞笑，小聲地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祁輝後背發涼，總感覺剛才那塊富貴丹酥不該吃。
……
*
沈蘊剛邁進天劍門，就看見一群弟子聚在一塊聊八卦。
她心神一動，帶著祁輝湊近了些，想認真聽聽這可喜可賀的噩耗。
“聽說落羽長老直接炸了。”
“啊？炸了？！”
“對啊，就是字麵意思的炸，可慘了，元嬰都被炸成兩半了。”
此起彼伏的抽氣聲在人群中傳開，伴隨著陣陣低呼。
“誰這麼大膽，敢在天劍門內行凶啊？”
“今日在膳房時，聽兩儀峰的師兄們議論，說是落羽長老座下的女弟子疑似勾結邪修，對她施展某種邪術，導致她身亡之時渾身經脈儘斷！”
“你說什麼？！是清月師姐？！”
“是啊，平時看著挺溫柔的一個人，沒想到居然勾結邪修弑師，這可是大罪！”
“我師尊因著她的事，給我們師兄弟布置了嚴苛的修行課業，唯恐我們太過閒散便會惦記著對他下手……”
“這……為什麼確定是清月師姐呢？”
“你腦子進水了？禁製紋絲未動，現場隻有落羽長老一個人！要不就是她拿著令牌進去乾的，要不就是癱在床上的寧師兄會分身術？”
“嘖嘖，真是蛇蠍心腸，連自己的師尊都能下手。”
“我聽人說她好像一直想要一顆築基丹來著，是不是沒能討到便下此毒手？”
“俺不中嘞，她咋恁小心眼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