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清月也太不知好歹了,用築基丹築基可是會有損根基的。
就這事,她真得替落羽那老登鳴不平。
清月被白綺夢陰冷的目光刺得後背發涼。
她顫抖著攥緊衣袖,眼中蓄滿被冤枉的淚光:“休要血口噴人!自入師門以來,我便將師尊奉若神明,莫說如今尚未獲得築基丹,縱使我今生無緣築基,也斷不會生出半分加害之心!”
說完,清月的眼淚唰地流了出來。
“再說,我這微末修為,連師尊的護體罡氣都破不開,如何傷她?”
沈蘊當即插了一句風涼話:“你當然沒這個本事,所以才勾結了邪修,這事兒我們都知道。”
清月立刻回頭,惡狠狠地盯著沈蘊:“勾結邪修的人是你!隻因師尊曾與你結怨,你便設局引外人殺她滅口!”
“哦?證據呢?”
“寧師兄那處丟了師尊洞府的禁製令牌,定是你去偷的!”
“你怎麼知道他丟了禁製令牌?他親口說的?”
清月目光躲閃:“若是不信,將寧師兄叫來,一問便知。”
師兄向來最愛護自己,這次定會為自己說謊,護著自己。
她本就沒暗害師尊,這種事她絕不可能認下。
儘管不清楚師尊到底為何突然爆體身亡,但不妨礙她把這件事嫁禍給沈蘊。況且沈蘊本就有動機這麼做,自己這麼說也沒錯。
東陽真人擺了擺手,示意二人安靜。
“既然此事需要寧子睿出來佐證,那就派人把他請過來。楊旭,你去。”
楊旭立刻拱手領命:“我這就去。”
清月心下踏實了幾分。
她堅信寧子睿對自己的偏袒遠勝於沈蘊。
隻要利用寧子睿給她作證,再結合沈蘊與師尊有怨的事實,即便無法直接指認沈蘊為真凶,至少也能洗清自身嫌疑。
她已經失去了師尊,寧子睿又是半個廢人。
如今已無人為她撐腰,決不能認下這等罪名,否則一旦認罪,必將被廢去丹田修為,逐出師門。
東陽看著站在一旁的沈蘊,似乎想起了什麼,開口道:“且還有一會呢,你先坐吧。”
沈蘊一怔,連忙拱手致謝:“多謝師叔。”
說罷,她拉著月芒找了個座位坐下。
清月看著月芒乖乖抓著沈蘊的衣角,一副對沈蘊唯命是從的模樣,心中嫉妒得幾近發狂,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憑什麼她什麼都有?
化神師尊、元嬰靈寵,就連修為都進步的如此飛快。
她千方百計的搶走了寧子睿,如今沈蘊卻活的更加耀眼奪目了。
這簡直就是在打她的臉。
像是在無聲的嘲諷她,費了這麼大勁結果搶回去一個廢物。
沈蘊察覺到清月那嚇死人的怨婦眼神,扯了扯嘴角。
她當場從儲物戒指裡取出一盤富貴丹酥,哢哧哢哧的吃了起來。
那香甜的氣味卷著濃鬱的靈氣在空氣中彌漫開來,引得不少長老都微微側目。
這女娃子還挺會吃,居然用昂貴的中品丹藥做點心。
清月見沈蘊這般泰然自若,怨氣更甚,內心又開始怒罵不止。
她硬生生垮了整整三盞茶的批臉,這時楊旭才扛著寧子睿匆匆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