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蘊忽然翻身而上。
她用手指劃過葉寒聲的腰間,果不其然的傳來了震顫之感。
葉寒聲半敞的外袍和那素白的裡衣在床榻之上鋪成潑墨山水,十分惑人。
於是沈蘊微微俯下身子,發絲隨之垂落,掃過他微張的唇。
“此事不急…”尾音被沈蘊刻意拖長,染著一些黏稠。
葉寒聲的呼吸瞬間開始錯亂起來,他正要撐臂起身追問,卻被她扣住肩膀壓回軟枕。
沈蘊柔軟的指腹碾著他正在滾動的喉結,忽然又翻手在上麵畫了個圈。
“師兄當真要此刻議事?”
緋色的衣擺隨動作堆疊在他腰間,露出半截凝脂般的小腿。
糾纏的身影投在靈帳上,帳幔搖曳如波。
她忽然俯身含住他耳垂,貝齒輕磨間吐息灼人。
“不如先教教我,何謂簟上雨潺潺,輕吟起伏間…”
最後一句詩詞化作氣音,隨腰間係帶的再次鬆落沒入錦衾。
葉寒聲倒吸涼氣,指尖剛觸到她散開的衣襟便被十指相扣按在枕側。
沈蘊膝頭施力,隔著衣料感受他忽然繃緊的腰腹,眼尾浮起瀲灩水光。
“莫要多言。”
她唇齒微張,伸出那寸溫熱,觸碰他被咬出齒印的下唇。
“讓我再與師兄討教一次。”
……
沈蘊剛從空中庭院下來,就瞧見棉花在結界外趴著刨坑玩。
她立刻撤了結界,走上前揉了揉棉花的腦袋。
“我們棉花怎麼這麼可愛?烤起來一定很好吃。”
棉花身軀猛地一抖,驚恐地回頭,顫抖著嗷嗚了一聲。
那可憐的表情逗得沈蘊忍不住笑起來。
這時,身後的葉寒聲緩緩收起鎏金長卷,將視線移向沈蘊。
看到她正在欺負自己的小靈寵,臉上的表情格外生動鮮活,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
他開口問道:“那呂俊辰你處理好了?”
沈蘊微微點頭,壞笑道:“等著看好戲吧。”
“如此甚好,遇到困難之處儘管傳音於我,我會及時回應。”
沈蘊心道:床榻之上的困難之處也能傳音於你嗎?
緊接著便看到葉寒聲從懷中取出一個墨色儲物袋遞了過來。
她的目光越過儲物袋,落在葉寒聲骨節分明的手上。
那手懸停在帶著鬆葉香的儲物袋上方,玉竹般的指節微屈,好看極了。
晨光初升,在他的虎口處印出半透明的水痕,像是昨夜蘸著勾畫地圖時殘留的一般。
天知道她有多喜歡這雙白淨修長的手。
昨夜隨著這手指遊走,在峰巒疊嶂間點染出道道痕跡,此刻仍在衣料內泛著潮紅。
這雙執掌過符篆法器的手,既能執筆勾畫,亦可在柔軟處拆解其他的隱秘。
靈活的很。
她掐斷自己腦海中那些廢料,開口問道:“這是什麼?”
葉寒聲輕笑一聲:“觀賽之時,我見你一張符籙都沒用,怕是舍不得吧?”
沈蘊挑眉。
這麼了解她?這都知道?
葉寒聲繼續說道:“這儲物袋裡裝著一些我早年留下的上品符籙,你不必心疼,儘管用。”
沈蘊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伸手接過儲物袋。
可隨即又歎了口氣:“可惜金丹組就隻剩兩場比賽了,剩下的對手估計都不好對付,我怕是沒機會用這些符籙了。”
葉寒聲突然認真地看了她一眼,說:“其實你若是想知道真相,我現在可以告訴你。”
沈蘊歪了歪腦袋:“嗯?”
怎麼突然就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