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有法子尾隨。
沈蘊將司幽曇乖順的情態儘收眼底,眼中掠過一絲嘉許之色。
她赤足懸在軟榻邊沿,垂眸睨著跪伏在身前的絕色男子。
緊接著,她便用足尖輕輕抵上他緊繃的肩線,如同踩踏花瓣般緩緩下壓,而後一寸寸用力碾磨。
那肆意的神情,帶著嘉獎忠犬般的居高臨下。
司幽曇看著她的表情,隻覺爽得頭皮發麻。
他甚至能清楚的感覺到,衣衫下的皮肉在她腳掌的壓迫下正在凹陷震顫。
他的脖頸也因這股力道被迫彎得更低,呼吸在壓迫中艱難地起伏。
然而吐息之間,還是泄出一聲壓抑的快意。
【叮——司幽曇好感度+5,目前好感度:125】
聽見這好感度響起的聲音,沈蘊沒忍住輕笑一聲。
她將足尖收回,慢條斯理地起身將雲履趿好。
本來想陪著小狗多玩一會的,可惜要去乾壞事了。
她隨手一揮,洞府禁製應聲消散。
繡著火紋的紅色裙擺在司幽曇的眼前掃過,似烈焰翻湧。
司幽曇怔愣片刻,偏頭看向那道肆意張揚的背影。
幾息之後,他才後知後覺地捂住胸口,那裡正湧出某種被帶走的跳動之感。
直到她的氣息徹底消失於附近之後,司幽曇才將跪伏的身子直立起來。
他走出洞府,指尖掐訣,一縷縷墨色靈絲自袖口遊出,如同活物般悄然融入地麵的陰影之中。
此刻已是傍晚,靈絲纏繞著清冷的月光,在周圍泛起幽紫色的光暈,宛如星河碎鑽墜入墨池,看起來既絢爛又危險。
須臾,司幽曇蹙眉低語。
“怪事……她附近,怎會有一絲如此難以察覺的魔氣?”
……
沈蘊踏上天逸峰時,值守的執事弟子一眼認出她,當即躬身行禮:“沈師叔。”
她未作停留,徑直掠過對方,隻抬手淩空一擺。
刹那間,靈力便如微風一般托起那名弟子彎下的脊背。
待那弟子直起身,眼前早已空無一人。
沈蘊斂去周身氣息,悄無聲息地靠近白綺夢的洞府。
尚未抵達,風中已飄來隱約的低語。
她立刻凝神放出一縷神識,向那方向探去。
隻見師姐正斜倚在洞府外的秋千上,而對坐的黑袍男子魔氣繚繞,赫然是炎華魔尊。
白綺夢蹙眉看向炎華,柔聲開口:“你怎可如此魯莽闖入天逸峰?師尊如今已至化神後期,你不要命了?”
炎華的指尖纏繞著血色魔氣,聞言輕輕將白綺夢額前的發絲撩到耳後,暗紅的眼眸中漫出癲狂的笑意。
“那又如何?你莫不是以為我這段日子毫無寸進?”
他冰涼的指腹碾過她顫抖的唇,聲音低沉:“乖夢兒,且看本尊碾碎靈渠的本命劍,用那劍胚為你鑄支新簪,可好?”
沈蘊的眸子立刻沉了沉。
老賤貨,同樣是白發黑衣,他和司幽曇怎麼差彆就這麼大呢。
一個讓人想扇,一個讓人想扇。
不過此人實力的確不容小覷,天劍門是有護山大陣的,他竟能無聲無息潛入進來,還跑到這天逸峰撒野。
八成是殺害了在宗門外曆練的無辜弟子,然後用本體入侵了人家的軀殼進了這天劍門。
見炎華一時半會兒沒有離開的打算,她眼珠子一轉,當即掐訣施展瞬移之術,朝著靈渠的住處疾馳而去。
這細微的靈力波動讓炎華瞬間瞳孔一縮。
“誰?!”